里。本就心虚的女生顿时心跳加快,面上血色褪去了许多。 黄毛预感不对,他当然知道是谁写的情书。用林惊度的字迹模仿防止表白被嘲笑的主意也是他想出来的,他笃定了林惊度根本不会在这件事上辩驳半分——以前的林惊度已经咽下了无数次针对他的冤案。仿佛只要盛栩还对他好,他就能压抑住委屈继续忍耐黄毛等人的针对和欺负。 所以……这次本来也应该一样的。为什么不太对劲起来? 为了心上人不被暴露,没想到完全对策的黄毛一心急,急促地打断林惊度,拔高声音:“够了,你是不是想污蔑别人!” 说着,他就猛地将酒杯里的酒泼向林惊度! 但那酒,根本没泼到少年身上。像碰到了透明的壁障,流淌的酒一点一点滑落了下去。 黄毛不可置信地瞳孔骤缩,他瞳仁里倒映着缓缓下//流的似血酒液,还有蒙上一层血色、面无表情的少年。 那冰凉的目光静静凝视着他,像是…… 在看死人。 【作者有话说】 后天上夹子,明天不更新哦宝宝们[亲亲] 周一上夹后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更新~ 应该没有高考生宝宝在看吧,但我还是祝大家高考顺利好了![彩虹屁] 第24章 帮他出头 黄毛呼吸加重不少, 他僵硬地挪动眼睛环顾四周,大家都很惊讶地看着这边, 可是看的是空了的酒杯,还有竟没泼到林惊度,却意外泼到地毯的酒液。 酒液倾倒在地毯上,仿若在地板上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林惊度“唔”了一声,慢吞吞地说:“吓死我了。”只是语调没有明显起伏,反应平淡,干巴巴的演技压根没办法服众。 黄毛恍惚了:刚刚……是他错觉吗? 室内气温好像缓缓回升, 黄毛加速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归位。 他将刚才的一切都归结到林惊度头上,磨了磨牙,刚要讲话, 就听见少年说:“嘘,我还没说完呢。” “你——” 还没阻止林惊度, 所有人就听见少年用清越的嗓音说:“写这个情书的人,早就死了哦。” 语气轻松, 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个笑话,或者是一个风格欢快的鬼故事。 全场寂静,有人小声说:“林惊度被欺负疯了吗?” 黄毛太阳穴青筋一跳,死死瞪着林惊度:“你他//妈咒谁呢?!” 林惊度真诚问:“哦,是你写的吗?” 黄毛一噎。他要是承认, 不就是承认自己死翘翘了吗! “行了周哥,”他身后的瘦子怯怯开口,“算了吧, 咱们去喝酒。”他抬起头看了眼黄毛, 瞬息间, 那眼底出现一缕黑雾,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姿态从容,黑雾在指尖消散,他蜷起葱白的指尖,盯着说话的两人看。 黄毛迟疑,却有人开口打断:“周飞,别老在这胡说八道。”闹剧快到结尾,盛栩这才慢慢以一种轻飘飘的口吻出来解围。 盛栩开口,周飞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不说了。” 盛栩优雅地啜了口红酒,微笑看林惊度:“惊度,介意出去聊聊么?” 单独聊? 林惊度点点头:“可以。” 说完,两人就一道走了出去。 夜晚的走廊通风,凉风习习,算不上闷热。 盛栩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朝林惊度勾了勾手指:“刚刚没吓到你吧?周飞喝醉了就这性子。”他笑得无奈又温柔,替周飞做着解释。 少年静静盯着他,没说话。 黏腻、温柔,却让人作呕。这种人类,比诡异还恶心。 见他不说话,盛栩笑容渐渐收敛,表情有点难过:“惊度,你真的要这样疏远我吗?我们以前关系那么好……” 倒也不是疏远。林惊度想,只是因为他并不喜欢提供临死关怀罢了。 盛栩自顾自地说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那时候才刚入学,像吓坏了的小猫,对什么都充满戒备心。”他扬起笑容,“只有我能接近你,和你成为朋友,做你‘唯一’的朋友,不是吗?” 林惊度听出他对“唯一”的强调,却不知他意有所指的是谁。 对林渡来说,要拿谁和盛栩作比较,蒋一帆都得被他划为“路人”的界限去。哪里还有别的朋友。 盛栩以为少年不会说话,无奈地又笑一笑:“哎没事,我知道你是因为意外才这样的,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说完,他直起身要离开,却听见少年淡淡地说:“那场意外,不是你自己制造的吗?” 盛栩停下,笑容不变:“惊度,你在说什么?” “我说,”少年直视他,“他死了的意外,不是你亲手设计的、把他推向死亡的吗?” 面对着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少年,盛栩表情微微有了点僵硬,他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惊度,你在说什么,谁死了?我听不懂。”他和林惊度对视上,盯的时间愈长,他就感觉眼前这张脸越陌生:林惊度以前有这么出众惊艳的长相吗?林惊度有这么……拒他千里之外吗? 少年歪了下头,“听不懂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可他因为那晚的短信丧了命啊。” 盛栩张了张嘴,刚要追问,侍者就端着香甜软糯的糕点要进入包间上菜。被美食吸引的少年立马移开了眼,没多说一句,就钻进了房间。 走廊上的男生绅士的表情一点一点暗沉下来,甚至带了点狠戾的意味。他重新靠回栏杆上,手在裤兜里摸了一摸,摸出一包口香糖来,咀嚼,慢慢地嚼。口香糖的甜味在他口腔里弥漫开,可是眼底的阴云却一点也没挥散。 侍者路过,朝他微笑。 刚才还沉着脸的男生直直下意识回应微笑,做完这一切,脸上笑容又渐渐淡去了。 但走远了的侍者仿佛听见了风里飘过来的话。 “操,真麻烦。” …… 眼看团建结束,林惊度选择先离开——反正大概也没谁会挽留他。 慢慢走出餐厅,林惊度却被人追上了。 “喂,林惊度,报账啊!”习以为常的喊声,如若坚信林惊度会停下来买单,这次却没能如愿。 要走的少年停下脚步,慢慢扭过头来,平静道:“我不付这顿所有的饭钱。” 顿了顿,他说:“以后也不会。” 那叫他报账的人脸色难看,他身后的周飞更是表情阴沉:“林惊度,你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林惊度能进学生会这个部门,谁不知道是因为人傻钱多?只是没人告诉他罢了,有时候丢给他点杂务,这人还傻乐呵。 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说:“盛栩叫你来团建,你就真把自己当朋友啦?不是真大方,以前就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