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也不知道能从这只诡异身上得到什么。 第三小队队长也在,她看了看越裴回的伤口,劝道:“越哥,你要不去治疗部门看看吧。” 她说完,得到男人堪称冷漠的一瞥:“不用,我自己能痊愈。” 陶妤和第三小队队长玩得好,她连忙过来,小声解释:“我们队长一向不喜欢治疗部门、科研部门,不需要提啦。” 第三小队队长迷糊道:“啊,是这样吗?” 男人虚虚掩了一下,等【影蜥】彻底被收容好,他才准备离开。 “越裴回!” 他再度被叫住,这回叫住他的是沈万和。 中年男人眉尖高耸,“带着伤往哪儿跑?赶紧去治疗部门!” “……不用。”男人偏过头,冷眼看他。 沈万和不放行:“你每次都说你能扛过去,哪次不是高烧等着痊愈?” 越裴回扯出一抹讥嘲的笑,他没说别的,这次选择了疏离消极的回应:“我还有事,去不了。” 沈万和气结:“有什么事比你身体还重要?” “……” 男人低喃:“确实比我身体重要。” 沈万和没听清:“越裴回,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越裴回转身就走,毫不留恋,“总之,我请假,谢谢。” 等他赶到林惊度停留的原地,却发现邪神不在。 眸里是难掩的焦虑,他下意识想去抓挠手臂,手臂传来的痛意让他回过了神,指甲缝里全是血渍。 男人久久盯着自己沾血的手没移开视线,却见旁边的越野车后座车窗降了下来。少年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车窗后,一灰一黑的眼睛正静静盯着他。 还有卡特的声音极其不合适地插//入进来:“你上不上来?我送你们一程呗,天这么热。” 林惊度打开车门,闷闷地说:“回家说吧。” 人类身上脏脏的,看起来好像也快被太阳晒晕了,脆弱得像是林惊度再说一句重话,那话可以化作实体压在男人身上,将他彻底压倒。 越裴回没开口说话,似乎怕林惊度继续不高兴,安静地爬上了车后座,沉默地和林惊度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越野车开动,真正不在乎上不上班的应该是他们这位免费的司机才对。 林惊度嗅了嗅车内的味道,蹙起了眉头。 人类这血的味道明显不是只抓挠出来会有的,还带着一点点肉被烧焦的苦涩味。 人类被【影蜥】抓伤了。 少年漫不经心地想,人类肯定会装出那副虚弱的样子祈求他心软,谁能对一个病号说重话呢? 只是…… 和卡特道了再见,进小区,上楼,刷卡按电梯楼层,密码锁开门回家,坐到沙发上的那一刻,邪神微凉的手搭在了越裴回那只满是血污的手臂上。 黑雾从手掌下溢出,很快就见了效。 不该有的伤口悉数消失,他也不用担心人类会因为失血发高烧或引发其他病症了。 “好了。”少年搭在越裴回手臂上的指尖收回,平静地说。 越裴回愣住,他怔怔盯着已然完好无损的手臂,无法挪开视线。 他现在思绪一团乱麻。 他不是没做过任务,也不是没当过卧底。但只有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从来没有哪只诡异,会软软地跌入他的怀抱;从来没有哪只怪物,会将柔软的唇贴在他唇角。也从来不会有人认真地说“我算是你的家人吗”,也不会有诡异怪物异类不把他看作敌人,不把他看作可以利用的工具,而是“我的人类”。 这几个字重得可怕。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ǐ???ü???€?n?Ⅱ???2?5?﹒?????m?则?为????寨?站?点 男人的黑眸终于抬起,望向还没开口说话的林惊度,突然想开口解释,可张开嘴,却发现喉咙被巨大的焦灼堵住了,他说不出一点话,也找不出其他低劣的理由。 但他也无法去承认,我骗过你。 他害怕被邪神一寸一寸剥开伪装,什么也藏不住,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男人沉默良久,艰难侧过头,喉结滚了两滚,沙哑着声音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林惊度垂着眼,说:“你一开始留下来,是打算监视我吗?” “……对。” “如果我不发现,也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伪装一辈子?” “……对。” “唉。” 少年轻轻叹息一声,那声叹息分明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插进了越裴回胸口。 林惊度甚至没有控诉,只有平静。 他不意外发现这个意外。 林惊度眼睫颤了两下,那双眼睛流溢着看不清的暗光,他再度开口问。 “——所以有机会的话,你会想杀了我吗?” 越裴回呼吸一滞,他保持了沉默:“……” 林惊度从这沉默里读出了答案:“我知道了。” 少年窝在沙发里,印出一个深深的凹陷,看起来有点难过:“所以你一直在欺骗我,骗了好多好多天。” “你说的每句话明明我都记住了,为什么啊。”林惊度问出的“为什么”宛若很轻的呓语,没有愤怒,但很不解。 他其实不介意人类有异能,也不介意人类会警惕,更不介意人类隶属特殊事件处理局。他不是没有察觉,他是隐隐感觉到了真相,还在主动等人类开口。 他只是以为他们双方足够地坦诚。 可这告诉他,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人类其实想瞒着他,不想告诉他的。 林惊度坐起来,盯着越裴回,问:“那你以前对我的好,也全是装出来的吗?”他的下场会是【影蜥】那样吗?被毫不留情的冰棱刺穿吗? “不是。”几乎是很快速的,男人脱口而出。 他有点无力地辩驳着:“对你的好……都是真的。” 爱是最无法掩藏的,他从爱上那刻起,都是真心。 林惊度抿着嘴,手指想蜷缩起来,却被人抓住了。 那手心滚烫得惊人,濡湿了林惊度的手背。 男人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林惊度手搭在越裴回胸口的那一刹那,他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是被发现的恐慌,还是被冷淡以对的心酸? 越裴回垂下眼帘,慢慢闭上眼,几乎是暗哑地开口:“我没有办法了。” 他不算是最有勇气的那一类,他屡屡算出坦白后可能的风险,他就会退缩。 林惊度读得懂那颤抖的眼睫下所蕴含的情绪,他没抽回手,但语气也没有丝毫的缓和:“其实你是不信任我,对不对。” 那攥着他手的力度骤然加大,捏得林惊度的手发疼。 林惊度认为他付出了十倍的信任,对方却恐惧着摇摇欲坠,无法去相信邪神其实会谅解。 好没有安全感的人类,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