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这盘菜的盘沿,他骤然意识到这盘菜作用在越裴回身上,跟那种电视剧里用的药似乎没有区别。 他还有点怀疑,这是真的有这种效果吗? 但好像顾不得他怀疑了,少年耳朵被牙齿啮咬, 不重,很轻,但就是这样, 便更加地让人泛起无端的痒意。 越裴回垂眸看着那逐渐晕染红意的耳尖,水光粼粼的, 他更加想继续咬下去了,看着比塞鲁兰的饭菜分明更加可口。 少年还紧绷着唇角, 明明心思早就飞了,但还要故作严肃地思考:“这菜难道真的很有用吗……” “别想了。” 禁锢住他腰肢的手箍得更紧,吹拂耳尖的热气扫过,男人声音低哑:“先帮我。” 林惊度唇角抿得更紧了。 源源不断的热在从身后紧贴着他的身体上传来,甚至还有进一步增加的可能。 短簇的发掠过他皮肤, 引起骚痒。 邪神深吸口气,终于有所动作——一阵天翻地覆,越裴回发觉他被少年压在了身下。 那张白皙漂亮的脸冷冷淡淡地, 像是根本没有情动一般, 垂着眼睫注视他。纤长的手指摁在越裴回锁骨处, 慢慢往下滑。 只是眼睛暴露了对方的情绪:仿若海水在里面倾覆荡漾, 又或是如同玻璃球内溅起一汪汪的水花。 林惊度端起学术研究的态度,严肃思索:下一步该干什么?人类是怎么做的? 反正人类也这么干过,他这么干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少年颤了颤眼睫,按着自己的回忆俯下身去,偏低温的唇吻过越裴回的左眼,又缓慢地移到右眼。 淡色的唇在越裴回的眼皮上印下,很轻,很软。 林惊度全部注意力都在亲吻上,全然没有注意身下男人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往下滑的手摁在了对方的腹//部,指尖有些颤,随着那呼吸的律动起伏。 “接下来……嗯?” 又是天旋地转,可一人一邪神的位置俨然发生变化。 林惊度又在底下了。 他蹬动了一下腿,弧度圆润的眼里闪过错愕:“等等,这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已经说不清男人漆黑的瞳孔间是清明还是误食后沾染的欲望了,他说话慢悠悠的:“嗯?哪里不一样?” 林惊度手抵着越裴回肩胛骨的位置,没有伸直,微微折起。他嘟囔着说:“我觉得我也可以啊。” 他听见男人笑了,对方照着他的动作弯下腰来,亲他的眼皮,亲他的眼尾,亲他的鼻尖,一路滑到嘴唇,本来轻柔的力骤然加重,啮咬,磨碾,唇齿交织。 抵着越裴回肩胛骨的力道渐渐小了,只能听见少年轻颤的尾音。 终于被松开时,林惊度脑袋都要被亲懵了,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完全没了“塞鲁兰之主”该有的冷然,反而可怜兮兮的,就是被蹂//躏后的样子。 “瞧,惊度,”男人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按压过林惊度柔软的唇瓣,“你技术还没到这个地步,可能……还是需要我来努力才行。” 他攥住少年皙白的手,再一次的,俯下身去了。 …… 当“太阳”天体的光透过彩色棱窗照入神殿之中的时候,邪神备好的床榻上正是一股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惊度又不想把睡过去的人弄醒,又想努力把自己头发扯出来,小心翼翼努力个三四回,他重新“扑通”一下跌入床的怀抱。 算了,就算分身传回来了新的消息,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去处理嘛。 林惊度翻了个身,从躺得规规矩矩变成侧躺着,这样刚好可以看到男人睡颜的全貌。 从弧度恰好的眉峰,到浓密的眼睫,再到优越高挺的鼻梁,最后再到昨天一遍遍亲吻他的唇。 林惊度目光没有移开,凝视了很久。 ——哪怕其实他发现人的眼皮在颤动,可能人类在半睡半醒间发觉了他的注视,邪神也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 邪神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这可是他捡的,他选的! 一点一点挪动,林惊度拱进男人怀里,找到了最完美的位置。 触手也软趴趴地搭上来,横亘在他们身上。 林惊度重新闭上眼睛,几分留恋地嗅着越裴回身上的味道。 这么好的人类……是他的。 还好成他的了。 * “沙奈塔,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有几分变了语调、显得尖锐的女声响起,她问完这句话,又是接连几声咳嗽。 沙奈塔漠然地修剪着花枝,塞鲁兰的花也长得有些与众不同,花瓣如同重瞳的眼睛,静静地盯视着修建花枝的人。 “沙奈塔,你说话啊!” 一颗头出现在他的侧面,那中间突出的眼球死死地瞪着沙奈塔的脸,而这脑袋上所有的嘴巴,都在一开一合,声音从尖锐变成哀求:“现在族长和巫祭都死了,能靠近瑟兰托斯的只有你了,你不会还把这种疯狂屠戮族人的神看作是‘塞鲁兰的主’吧?” 沙奈塔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说:“是,又如何?” 他声音是在林惊度面前不曾有过的冷漠:“艾莉,把你的脑袋收回去。” 叫“艾莉”的女性塞鲁兰人很不甘心地把细长蜿蜒的脖子慢慢后撤,直到脑袋插在身体上方为止。 艾莉是唯一一个那天没去族长住宅的人,因此“幸运”地逃过了林惊度的杀戮。但与其说是“逃过”,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林惊度故意放走的。 为的是让她去见沙奈塔。 而艾莉,果真去见了沙奈塔。 艾莉不忿,她问:“你真的不愿意动手吗?” “谁说我不动手的?” 沙奈塔回过身,细长的手指拨弄着花瓣,花朵摇曳间,如同眼睛闭合。而沙奈塔勾起笑,笑意温柔:“我当然会动手,只不过,我和你们所求不一样。” 你们想弑神,而他,想要控制神。 * 今日神殿似乎很安静,沙奈塔过来敲门的时候,厚重的神殿大门自动打开了。 光辉之下,塞鲁兰的主平静地坐在神座上,望着自己净白的指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沙奈塔望着他,想,自己终于知道神殿为什么安静的原因了。 因为那个祭品似乎消失在神殿内,不见了踪影。 他以一步步虔诚的步伐走向林惊度,抱着那微微摇曳的花——花的眼睛仍在睁开,闭上,睁开,又闭上。 它们晃动着,以一种冷漠的视线直视着眼前的神。 一步,两步,三步,沙奈塔停下了脚步,他仰起头,眼睛里溢出来的热烈目光定在林惊度身上。 而神座上的神,也掀起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沙奈塔确定周围只有他和祂之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