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狱大公再次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下，莫驭则对着小徒弟招了招手：“德卡洛，去点份早餐，今天想吃豆浆和山东煎饼……要加蛋和肠。”
小徒弟欢快地应了，忙不迭地跑下了楼。
莫驭也在昨天的位置上坐下：“所以，今天这么早登门，殿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与我商量？”
路德维希郑重点头：“我想全面开放星球黯面，不仅对冒险者们，也对其他世界阵营的盟友势力开放。”
莫驭一瞬间清醒了。
“昨天您不是还说，星球黯面过于危险，如果没有魔族的保护，哪怕是超凡者也很容易遇到危险，并不建议人类贸然进入吗？”这一夜之间，是发生了什么？
路德维希笑了笑：“我昨晚偶遇了卡尔卡多拉，这位伟大的知识汇聚体为我解开了多年的疑惑。您在阿姆特郡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在这里打造了一个任何种族都能平等相处的自由天堂。
昨晚，我在这里亲眼见证了我追寻多年的梦想化为现实，我无比感动，但仍渴求着更多奇迹的发生。
我想让同样的奇迹，扩散至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要想做到这一点，不能光靠您的努力，魔族也必须加入这个半球的利益循环之中，从可有可无、变得不可或缺。”
莫驭：“……？”
——卡尔卡多拉到底和地狱大公说了些什么？怎么他昨晚还在因为方案被现实打回而苦恼，今天客户就欣喜若狂地过来告诉他你这项目做得太漂亮了要追加投资并可以主动配合工作？
这位盟友，可真是干得漂亮啊！
第984章
星球黯面，位于星球的另一面，处于欧泽利亚大陆的正下方，与欧泽利亚大陆之间只隔着厚厚的地壳、地幔与地核。
——当然，这里莫驭沿用的是本源世界的叫法。
星球黯面本也是一片不规则的大陆，和被称为中洲的欧泽利亚大陆一样，它也被夹在北洲与南洲之间，与南北两洲隔海相望。
虽说大陆形状相差甚远，但光论地理位置，这星球的两面可谓是十分相似，如出一辙。
尽管莫驭已经从不同人的口中听说过星球黯面的由来与如今的模样，但当他真正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震撼。
他站在路德维希构建的泡泡之中，仰头看向不见天日的天空，那里被厚厚的一层紫黑色雾气所覆盖，比冬神发起那场旷日持久的冰封暗夜神战时弄出的云层还要厚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
莫驭深刻地怀疑，当初冬神对他们发起神战的灵感，就是来自于此处。
他脚下的大地是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满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就像有成千上万个陨石狠狠撞击了这片大地。
“这里好像月球的背面啊……”莫驭喃喃道。
路德维希走到莫驭身边：“欢迎来到星球黯面，这里是旧神的墓地，也是被新神所遗弃的地方。”
“所以，泡泡外面的空气有毒？”莫驭好奇地举起手，触碰了一下那泡泡的透明墙壁，泡泡墙壁软软地在他的手掌下弹动了一下，却又十分结实，某位策划玩心大起，揉捏了好几下。
“不算是毒。”路德维希瞥了一眼玩着泡泡墙壁的领主，面不改色地道：“真要说起来的话，空气的成分与星球另一面别无二致，只是其中混杂着浓度奇高的神力。那是死去的神明的遗骸腐化、分解后释放的力量，充满了怨念与诅咒。
说起来，它们与邪神的污染也十分类似，或许可以被称为是‘旧神的污染’。
除了魔族以外，大部分生物碰到这些污染的时候就会疯狂或变异。正常来说，超凡者或神明会有较强的抗性，但他们也有可能因为神阶相近、受到那些力量的引诱而心灵失守。
保险起见，我建议您还是安心待在我构建的领域内。”
“原来如此。”莫驭从背包里掏掏，拎出来了一具赛博战斗人偶：“不过，为了我们未来的计划，我还是得出去做做测试才行……用这个。”
他戴上了单片眼镜。
赛博战斗人偶从路德维希的泡泡之中穿墙而出，大摇大摆、无遮无拦地走在星球黯面浓郁的污染之中。
莫驭自己的灵魂不受污染侵蚀，但赛博战斗人偶的躯壳仍然会与污染发生反应，即便不使用魔法，单纯站在这片饱受污染的土地上，赛博战斗人偶系统界面上的san值也在一点一点地下降。
莫驭摸了摸下巴：“这里没有阳光照射，没法靠着黄日净化。”
他掏出失忆药粉，往人偶嘴里倒了一点，san值往上跳了几个点。
莫驭比对了一下数值，又把心思移回领主大号，往小号身上丢了个净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