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两息,众人屏住呼吸,荣安郡主转身,朝承桑茴跪下,伏地跪拜,“荣安见过长公主。”
承桑茴恍若没有听见,慢条斯理地吃点心,虽说疯了,举止文雅,不难看出她曾经受到的教养。
荣安也是愣住了,跪了半晌,对方不理她。
荣安复又喊了一遍:“见过长公主。”
承桑茴还是没有回应。
荣安自己站了起来,转身问女帝:“陛下,她是病了吗?”
“没有。她只是记不得旧事了,不记得自己曾有一女。”女帝叹气,“荣安郡主要失望了。”
“无妨,西凉有医术精湛的大夫,必然会医治好她的病。”荣安信誓旦旦道。
女帝笑道:“荣安郡主一路辛苦了,先去驿馆休息,今晚朕备宴替你洗尘。”
荣安郡主的话被忽视了,她望着面前的长公主,眸色复杂。
沉默许久的金镶玉憋了一句话,“谢相,她和谢公子长得太像了。会不会是有血缘的姐妹?”
“是吗?”谢蕴淡淡道了一句。
鸿胪寺卿领着使臣去休息,满殿朝臣都不敢言语。
金镶玉跳了出来,走到女帝跟前,道:“陛下,她、臣猜她是假的。”
女帝挑眉:“何以见得。”
金镶玉疑惑:“您没见过谢相要成亲的小夫婿吗?”
女帝怔忪,她见人家小夫婿做什么,心里疑惑,她还是面不改色:“没有。”
“她二人长得十分相似。”
金镶玉一句话,丢进无声的大殿内,引起一阵躁动。
女帝掩下心口的情绪,望向谢蕴。谢蕴起身,揖礼回道:“八九分相似,不过,我家那位性子好,倒不似郡主这般的性子。”
“晚上,带来给朕看看。”女帝丢下一句话。
谢蕴领旨。
朝臣们散了,金镶玉被女帝留下,谢蕴独自离宫。
刚出宫门口,落云就奔来,“谢相,谢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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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不信谢蕴的话,京城就在天子脚下,是有法治之地。
直到自己马车被劫了,下车就是后院之地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高估了京城所谓的法治之地。
一男子穿着鲜亮的衣裳,客气地请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