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拔刀冲上前,角落里的婢女推开女眷们迎上前。
顷刻间,女眷们尖叫连连,刀剑无眼,女眷们尽力躲在暗处,两方人马,打成一团。
刀剑之下,血尸堆积,血腥味充斥着鼻尖。
很快,禁卫军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来,直到最后一个禁卫军倒下。
女帝扶着谢蕴的手骤然收紧,谢蕴恍然,“陛下。”
毒.性发作了。
承桑茴看向女眷,谢昭宁会意,走上前,揖首愧疚道:“隔壁有干净的地方供你们休息。”
随后,婢女们请女眷们离开。
院子里空荡荡,看不见人,深夜之下,莫名诡异。
不知为何,这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前院男人们竟然没有察觉。
女眷们慌慌张张地进入早就备好的屋内,里面有热水被子,以及炭火。
酒宴厅内,女帝疼得俯身坐了下来,谢蕴望向谢昭宁:“解药呢。”
谢昭宁慌张:“我、我没有下毒,我只是堵住了外面的人进来罢了。”
“我下的毒,没有解药。”承桑茴代为回答,她看着承桑珂:“你若下诏退位,新帝登基,将你风光大葬,若你不愿意,新帝登基,废你帝位,尸骨无全,你怎么对顾漾明,我便怎么对你。”
女帝坐了下来,仰首望着自己喜欢多年的长姐,冷冷一笑:“你想要给她铺路,做梦,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你下诏。朕无故被害,国无主君,你觉得满朝文武饶得了你吗?”
“是不会饶,但我也是先帝血脉,自然有人奉我为君。谢相,你说,对吗?”
承桑茴将目光落在久不出声的谢蕴身上。
谢蕴苦笑一声:“殿下,你将臣想得太过贪生怕死了。”
谢昭宁面色大变。
承桑茴不疾不徐,道:“承桑珂一死,太女登基,太女若是退位,也可。绕了一道路罢了,我若为帝,废帝号,将承桑珂尸体拖出帝陵,时间久了些,不过,也无妨,我可以等。毕竟,秦思安还活着。”
谢蕴阖眸,一时间无言。
“秦思安……”女帝咬牙,面色扭曲,疼意让她一时间发不了怒,她唯有死死盯着阿姐,“死在你的手上,也值了。”
承桑茴摇首:“我手上沾你的血,会让我恶心一辈子。”
闻言,女帝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谢蕴急道:“陛下,活命要紧,何必与她置气。”
谁知女帝并不听她的劝,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望着承桑茴:“顾漾明死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拥有你十八年,比她的时间多,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