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将我当做你的主上了吗?我们成亲了,我们是一体。”谢昭宁咬咬牙,身上抱着她的腰。谢蕴伸手欲退,谢昭宁倾身靠过去,吻上她的唇角。
所有的话如同蒸腾的雾气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谢蕴停了下来,谢昭宁换了一重身份,霸道得很,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恨不得贴在了一起。
唇齿间的相融,如同一阵风,将心里的不满都吹散了,谢蕴心里哀叹一声,渐渐地不再抗拒了。
她说得对,人生苦短,若一再磋磨时光,还剩下什么呢。
谢昭宁松开她,眼光明亮,谢蕴睨她一眼,转身走回案后,谢昭宁跟上,她不悦道:“这里是官衙,还不走吗?”
谢昭宁迟疑,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唇角,谢蕴望着她:“还不走?先去礼部,再去顾家,好好办你的差事,别整日里糊里胡涂,江山为重。”
“你怎么唠唠叨叨,像是学堂里的先生,絮絮叨叨,快成老妈子了。”
谢昭宁说完,朝她吐了个鬼脸,拔腿就跑了,“我先去礼部,找礼部尚书商议一二。”
人跑得快,最后的话都听不清楚,谢蕴气笑了,刚笑了笑,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谢蕴忙敛了笑容,“你怎么还不走啊。”
谢昭宁扒着门坎,“我今晚去相府,好不好?”
“不准。”谢蕴故意板着脸。
谢昭宁眨眨眼睛,眉眼扬起,五官灵动,“我就去,我告诉你,我从顾家出来就去。”
谢蕴拍桌,站起身,提醒她:“从顾家出来,去找陛下,知会陛下一声。”
“晓得了,从宫里出来,我去找你。”
谢昭宁这回真的走了,谢蕴走出去,看她的背影,随后将门关上,背靠着屋门,指尖不经意间抚上自己的唇角,略有些麻,可心里恍然开朗了。
如同从死巷子里走了出来,摸摸索索许久厚,乍见光明,如何不高兴。
****
谢昭宁刚来,内廷司的人来宣旨,撤回追封顾漾明为后的旨意,封其太傅,恩葬帝陵。
礼部的人看着旨意,半晌没说话,变化太快了,他们都拟好祭词了,突然又变了。
礼部尚书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接到旨意后,愣住了,谢昭宁打发内廷司的人离开,自己上前与之说话:“陛下旨意已下,丧礼规制依照皇后规制去办,不必在意银钱。”
礼部尚书又是一愣,“太傅葬礼与皇后如何比较?”
“就照皇后礼制去办,另外,京城内各路设路祭,京城内七日不准宴饮不准歌舞。”谢昭宁态度冷硬,一改往日的温润,“她是陛下的先生,是太傅,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我不说,你也该明白。”
礼部尚书在朝多年,深谙规矩章程,公主一席话,让他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