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相府?谢昭宁感觉有些不自然,虽说相府大, 住在一起也碰不到,可府里多了一人,有些不自在。
不过, 那是人家侄子, 她也不好说什么, 便点点头:“好, 住相府挺好的。”
裴暇入府拜祭, 谢昭宁还回头看了过去,冷不防地看到清月走出来, 她拔腿想走, 清月赶来,“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恋恋不舍, 怎么,春心萌动?”
“动你个鬼哦, 那是裴暇,谢相的大侄儿,小心谢相来拔了你的舌头。”谢昭宁哼哼唧唧,脸上挂着不满,“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谢蕴的侄儿,那么大了?”清月也回头看了一眼,“与你同庚?”
谢昭宁点点头,清月毫不顾忌地笑出声,“你和她侄儿一样大,我的大侄女,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笑什么笑,你不喜欢年龄小的吗?你府上是那些人,按照年岁来算,都可以做你的女儿了。”谢昭宁毫不嘴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五十步笑百步,你笑个什么劲儿啊。”
清月理直气壮:“谁不喜欢年龄小的,谁喜欢年龄大的呀。”
“我乐意,我就乐意,最好闭嘴,若不然,将来等我登位了,我给你送一群老奶奶伺候你。”谢昭宁气急败坏,上下打量她,“你抢我银庄,险些让我上了你床的事情,我还没告诉陛下呢。”
清月脸上的嘲讽,消散得干干净净。
“大侄女,你真没趣,那些小事也值得告诉陛下。”
“那你送我一个银庄,我就不说了。”
清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回遇到来打劫我的人。
她沉默了会,谢昭宁激她:“我去找陛下,她心情正不好呢。”
“别别别,我回府就给你送过去,小祖宗。”清月怕了,这个时候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陛下了。
谢昭宁洋洋得意,“我就在这里,你让人送过来,我走了。”
清月嘲讽一句,失了一个铺子,心里呕死了,将谢昭宁这个小东西骂了数遍。
黄昏时分,陛下果然来了,乔装来的,没人发现。
她悄然入了灵堂,随后让人将门关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
夜色低沉,灵堂外,灯火通明。
谢昭宁坐在门口,唉声叹气,谢蕴来接她回家,朝灵堂看一眼,“你要回去吗?”
“我不回去了,你回去休息。”谢昭宁也是无精打采,随后想起一事,将清月送来的商契递给谢蕴:“清月送我的,我给你。”
能从清月手里捞到铺子,谢昭宁也算是第一人。谢蕴没拒绝,将商契收下,也不问缘由,“甚好,我收下了,你早些休息。裴暇和大夫人来了,大夫人央我给裴暇寻个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