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如遭雷劈,小脸顿时就白了,“她怎么走了,今日除夕,她怎么走了,她是要在路上过年吗?”
“你自己没在她身边放人吗?”承桑茴不悦,“你媳妇回娘家,为何不带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谢昭宁拔腿就想走,承桑茴又是一句雷劈,“她昨日散朝就走了,快马回去,约莫三月里才回。你的智慧锦囊走了,你该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蕴年前就将事情安排妥当了,走时也只与陛下一人说了,毕竟要请假,她得告诉君主。
承桑茴也没有在意,她以为谢昭宁是知道的,没成想,谢蕴够绝情,招呼都不打一声。
承桑茴笑了笑,“活该,谁让你不在她身边放人的,你做什么,她知道,她做什么,你就不知道。”
谢昭宁被嘲讽一顿后,恍若失了魂魄一般,哀叹一声,搬了凳子坐在陛下跟前,十分不高兴。
承桑茴依旧在笑,心情十分好,不忘说道:“我去帝陵陪先生几日,你自己在京城,遇事自己拿主意,或者去找秦思安。”
“你刚刚不说带我吗?”谢昭宁后知后觉。
“刚刚忘了,谢蕴不在,你再走了,京城内谁主事,好歹留一个看家的人。”
“您不觉得您有些过分了?”
“朕觉得不过分,自己在家守着,你也可以出去玩,至于玩什么,随你。”
承桑茴施施然起身,丝毫不在意谢昭宁的情绪,“记住,守住家,别等朕回来,家都没了。”
“您走,我将秦思安掳进宫里,我不信还能出什么事。”谢昭宁冷冷哼了一声,家交到她的手中,怎么会没了。
承桑茴轻轻一笑,“随你,总之,秦思安不会离京。”
若是都走了,京城那才会乱了,光靠谢昭宁一个人守家,是不行的。
谢昭宁送陛下出城,今日街道上鲜少见人,就算看见行人,也是疾步匆匆。
看着路人匆匆行走,谢昭宁勒住缰绳,与车里人说话:“我今日怎么过除夕?”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去秦家,去计家,去找清月,亦或寻些美人,都随你。”
承桑茴的声音懒懒的,显得有气无力,谢昭宁也不多问了。
送陛下出城,谢昭宁望着离去的马车,久久没有回神,陛下心中依旧牵挂着太傅。
哪怕除夕,也会撇下一干朝臣,亲赴帝陵。
谢昭宁在想,自己与谢相,十分幸运了。
回城后,谢昭宁思索一番,决意去找清月,毕竟清月也是一人,秦思安府上还有金镶玉。
到了公主府,门人说清月长公主出去了。
谢昭宁纳闷,除夕跑哪里去?
她转头看向浮清:“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