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绑的,我若解开,她会生气的,您找旁人。”浮清笑得险些背过气,丝毫不觉得自己放纵。
谢昭宁咬牙:“你若不解,我就给你丢出宫去,不对,我去挖你家太傅的坟去。”
浮清这才给她解开。
谢昭宁将她踹了出去,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红丝带,冷冷地笑了。
更衣后,谢昭宁让人去找来户部尚书,两人对了会儿账。
谢昭宁吩咐一句:“暂且停了,给他们喘口气,把人逼得太紧,也不好。”
户部尚书也松了口气,虽说口袋里的钱回来了,可这么干下去,太得罪人了。
这时候,户部尚书说:“有些烂账、死账,多年没要回来,臣算了算,多达几十万两。”
“没人要吗?”谢昭宁好奇。
“要了,要不回来,闹出几条命了。”
谢昭宁心中有数了,“整理一下账簿给我,我看一看。”
户部尚书大喜,立即应声了。
辗转日落黄昏,谢昭宁让人关了东宫大门,闭门不见客。
谢蕴许是困了,一觉至亥时才醒,醒来后,浑身酸痛,数日前的不适重来一遍,她没有急着起身,而是缓了许久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坐起身子就看到谢昭宁坐在软榻上,就着灯火在看什么,她下榻,走了过去。
她在看账簿。
谢蕴好奇:“吴先生没给你布置功课吗?”
除了账簿,就是账簿,她就那么喜欢看账簿吗?
谢昭宁没抬首,侧脸雪白,下颚弧线优美,侧面看过去,依稀可见她眼睛上修长的睫毛。
“吴先生病了,没空来东宫。”谢昭宁唇角弯了弯,“他今年就没有来东宫讲课。”
谢蕴又问:“你看懂奏疏了吗?”
“看懂一些,有些不懂。”谢昭宁抬首,鼻梁□□,眼睛出神,她转身问谢蕴:“我看到许多奏疏,上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连他家母猪生崽了都要说一句,这是为何?”
谢蕴笑了,“他愿意写,你就看一眼,不愿意看就打发回去 ,无关紧要。说明本地无事,他若不写奏疏,许是陛下就将他忘了,这不,你都记住他了。”
谢昭宁若有所思,略微明白了,她又低头看账簿,感觉到谢蕴的目光,忙起身:“你饿了吧,我让人摆膳。”
她着急忙慌地走了出去,谢蕴看向桌上的账簿,是生意上的账簿。
谢蕴沉思,她还是丢不下那些生意。
或许,她很喜欢。
谢昭宁回来,手中还有一套新衣裳,道:“你先去沐浴净身,等你回来,就可以吃了。”
衣裳是谢蕴的尺寸,是谢昭宁早就做好的,以便谢蕴留宿。她又说:“我让人将你的朝服也取来了,明日直接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