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颤颤悠悠地答应下来,迅速退了出去。
谢蕴得到了答案,并不急着动手,有赌约在,自然要等一等。只是为何换了熏香?
聪明如谢蕴,她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奥妙。
谢蕴将事情放在一旁,忙着自己的事情,裴暇的亲事在八月初,天气稍稍凉快了些,没有那么热了。
皇帝赐了些贺礼送去裴府,同时,谢家与裴家的人都来了,裴府宅子就那么大,住是住不下的。裴暇想让谢家的人去相府暂住,谢大夫人不肯答应,想让裴家的人去客栈住。
两家人几乎前后到了,裴家人先到的,这位谢老夫人也来了,长孙成亲,她是要来看看。
到了裴宅以后,发现院子那么小,一大家人挤在一起,丫鬟婢女都没有地方住。
老夫人很不高兴,呵斥大儿媳不会办事,她们是主家人,怎么住这么偏僻的院子。
谢大夫人哭诉到儿子跟前,让裴家的人让出院子,去外头住客栈。
谢家有谢老夫人,裴家有裴老太爷,两人都是长辈,让谁出去都不好,裴暇左右去劝,反而惹了两顿骂。
他不善处于内宅的事情,厚着脸皮去询问姑母。
谢蕴听了他的事情后,十分诧异,“老夫人来京了?”
谢家没人告诉她。
她很意外,便说道:“我去将老夫人接来相府,你不必慌张。”
此事确实不好处置,生恩与养育恩都是一样的重要,两人脾气都倔,不好劝说,晚辈说什么都错。
谢蕴亲自驱车去裴宅,去接老夫人。
谢老夫人看到谢蕴后,也没有好脸色,“宅子是谁买的?是谢家出钱买的,为何让我搬出去。我不去。”
谢蕴听到这句话,也是十分头疼,裴暇立于一侧,垂头丧气,她耐着性子劝说:“母亲来京,合该与女儿说一声,相府宽阔,去相府住,女儿也好孝顺您。”
“你已经嫁出去了,我住你家像什么样子,我就住这理,我住我孙子家,哪里错了。”老夫人理直气壮,看向裴暇:“你想赶我走?”
裴暇吓了一跳,“孙儿不敢。”
老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院子那么小,我给你一日时间,我要搬去大院子,你自己看着办。”
裴暇苦笑不得。
谢蕴也是无奈,直接说道:“殿下住在相府,母亲不去吗?”
老夫人纳闷:“哪个殿下?”
“陛下独女,东宫的那位殿下。”
老夫人不解,殿下住相府和她有什么关系,这时谢二夫人提醒她:“老夫人,我们不如去相府,拜见殿下,都是一家人也该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