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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傍晚六点,陆言卿还是带着谢思虞回到陆家,二十年前这里就是榕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如今这块片区的老洋房,每一栋市值都过亿。

可见年轻时沈女士就有独到的眼光。

院子铁门缓缓开启,陆言卿望着廊前那株重瓣朱丽叶玫瑰——二十年多前沈若华亲手栽下时曾说“月季最守时”。

可最不守时的也是她。

如今花苞如期绽放,母女间的裂痕却永远停在了花期之外。

“姐!”

陆言薇提着裙摆奔下台阶直奔陆言卿,轻快的脚步来到她面前,指着厨房方向说,“刘妈做了你喜欢的酒酿圆子。”

客厅。

沈若华端坐在沙发,墨绿色丝绒旗袍,端庄又雍容。

她手中端着茶杯,看到女儿真切站在她面前,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隐忍的情绪。

“你的教养呢?连母亲都不会叫了吗?”

谢思虞察觉到陆言卿紧绷的身体,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掌心,随后握住她的手往客厅方向走:“妈,盒子里是卿卿亲自挑选的项链,希望您喜欢。”

说着将礼盒放在茶几上。

“哇,好美。”

丝绒礼盒被陆言薇打开,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光影下它愈发璀璨耀眼。

沈若华目光闪烁,想起陆言卿6岁生日宴上摔碎的那枚胸针,同样颜色的宝石曾在她锁骨下方划出浅疤,如今被高领旗袍遮得严严实实。

第12章至少还能送你回家

夜幕降临,陆家老洋房的客厅笼罩在暖黄光晕里。

陆言卿进屋后叫了一声妈就变得沉默,似乎三年不见,她们母女也无话可说。

父亲陆弘深是考古学家,年轻时因为工作需要满世界跑,如今是榕城c大历史学系的教授。

而母亲沈若华是外交官,他们两人能结婚,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夫妻二人婚后常年分局两地,沈若华发现自己怀孕,正是她工作的上升期,本来想要打掉的,是医生说她体质特殊,流产很伤身体。

权衡利弊之下,沈若华才同意生孩子,等孩子出生后,她都顾不上坐月子,更不顾丈夫公婆的劝说,执意抛下年幼的女儿,只身前往海外上任。

而陆弘深也忙着考古工作,不得不把孩子交给保姆照看,2岁那年,因保姆的疏忽,她高烧到惊厥,再晚一点送到医院,怕人都烧成傻子了。

是老爷子看不下去,才将她带到身边抚养。

等沈若华顺利晋升,工作上有一番作为,想要弥补,而大女儿在老爷子的抚养下,已经跌跌撞撞成长到5岁。

偏偏那时沈若华又意外怀了二胎,能分给大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再后来,陆言卿渐渐长大,已经不太需要母亲。

陪伴什么的,更不会奢求。

反正她的出生,就不被父母期待。

“妈,听李伯说姐这三年在国外是忙并购案的事情,她不是故意不联系我们。您别板着脸嘛,我都害怕。”

陆言薇小心翼翼盖好丝绒礼盒,重新坐回沈女士身边,自然而然挽着她的胳膊,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不希望姐姐和母亲总是吵架。

沈女士轻轻拍了拍小女儿的手背:“妈没有生气,而是你姐太任性,当初同意联姻的是她,领证第二天玩失踪的也是她。”

“就算忙海外并购的事,在陆氏面临舆论危机股票下跌时,在思虞被人指指点点时,站出来澄清一两句话很难吗?”

陆言卿坐在沈女士右手边的沙发上,谢思虞挨着她,也许是心不在焉,她的手还被谢思虞紧紧握着。

眉眼低垂,听着沈女士说教,一声不吭。

似乎已经习惯了。

然而当她听到谢思虞被外人指指点点时,眼眸里神色变了变,哑声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欠妥当。”

沈女士:“你知道就好。”

谢思虞捏了捏陆言卿的指尖,抬眸看向沈女士,温软解释:“妈,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卿卿如今回来,往后我们会好好过。”

陆言卿适时松开谢思虞的手,知晓她是在宽沈女士的心,自然没有反驳。

只是那卷翘的睫羽轻轻颤了颤。

她们延长的婚姻,不过两年时间而已。

突然楼梯间传来不小的动静,几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陆弘深结束和学生的远洋视频通话,火急火燎下楼,直奔客厅,将陆言卿拉起来仔仔细细打量,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可算落地:“还知道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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