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澡。”
池艾不依,凑过来还是想要亲,裴宁端纵容了,抚着脑袋和她接吻。
唇舌相抵、交换,发出的渍渍水声叫人耳根发麻。
分开时,池艾眼底里蓄起水雾汽,几乎有了实质,她轻轻蹭着裴宁端的手臂,语气里有请求的意味,“就现在,不行吗?”
裴宁呼吸也一样是乱的,但依旧保持着理智:“听话,会生病。”
冷静克制像是刻在裴宁端骨子里本能的东西,池艾失落,不满地叫她的名字,“裴宁端……”重音在最后一个字,声调尾音都是微微上扬的,说不出的娇气。
可裴宁端态度依旧。
池艾只好从她这儿再讨了两个便宜的脸颊吻,乖乖听话去洗澡。
总统套房日用物品应有尽有,衣帽间里有安娜提前为裴宁端准备好的衣物,但池艾的还在她行李箱里,开车和上楼都匆匆忙,行李箱她们忘记带上来了。
取完行李,裴宁端进门,发现套房内的灯光被调到了半明,桌台上摆着被开封的红酒。不用说,袋子里的盒子之类的也都被打开。
主卧里传来池艾的声音:“你回来了。”
一抹身影出现在转角。洗完澡,池艾穿着睡袍,脸上带点绯色,是喝了酒的缘故。
裴宁端放下行李,朝她走过去:“东西都拆了。”指的是袋子里的那些。
池艾耳根热着,点了头。
裴宁端压着冲动,没让脑子里的想法立刻化为现实:“我去洗澡。”
很快,主卧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洗完,裴宁端披着睡袍出来,正撞上等在转角的池艾。
赤诚的爱
连句话都没说,一把大火,猝然烧开。
亲吻对两人而言都不陌生,情事也不是初次,即便因为记忆混乱而存在些频率上的参差,热与热相遇,还是一拍即合。
火卷拥着烧到床畔,一簇压着一簇,不知疲倦地,不知何为收敛,越烧越烈。
池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激动到这种地步。身下是裴宁端——仅仅这一个念头就让她心脏满溢,各种属于成熟的本能相继钻出来。
她的手插在裴宁端发间,感到裴宁端在游走。
温度贴到池艾的耳根,压着那儿的小痣研磨,池艾抖得连肩都跟着发颤,无意识地,嘴里的名字断断续续地揉碎开,字眼儿听不清。
裴宁端却知道池艾在喊什么,她在喊自己的名字。
和那晚一样,明明被药物折磨得连对面是谁都分不清了,但口中还是裴宁端裴宁端地喊,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不愿放手、紧紧攀着。
如果得不到回应,她就会别过头无声地去哭,眼泪好似大雨,让全世界都变得潮湿。
“池艾。”
池艾迷蒙地睁开眼,眼里尽是雾气,气音模糊:“嗯?”
裴宁端停下来,仰着脸庞,乌发从她耳侧坠落,瀑水一样,全都流进了池艾心里:“难受吗?”
“什么?”
裴宁端碰了下她的心口位置,睡袍已经散了,碰在池艾的皮肤上,她感受到温热胸膛下鲜活的心跳,“这儿,难受吗?”
池艾反应了两秒,两秒过后,她明白过来,低头喉间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伶牙俐齿的她在这一刻变成了哑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
短短一瞬间,池艾心头淋过无数场暴雨,她觉得自己喜欢裴宁端喜欢得快要死掉了。
许久过去,池艾摇头,“不难受。”
同时手上一动。
……
房间里全是呼吸声。
她们先没用上盒子里的东西。
池艾喝了酒,体力稍逊,很快就没了力气,仰起头,只会发抖。
“很累?”裴宁端停下来,抱着她,手心摸到的全是汗。
池艾胡乱地点头。
她点了头,嘴里却在含含糊糊地说不累,裴宁端眼神深暗,仿佛饥渴症发作了一样,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