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一整天都没在,直到深夜才回来。
唐宁刚把白天完成的画作投给编辑,得到了她的好评和夸赞,刚好她认识的一个策展人在搞画展,到处征集新人的作品,她准备把唐宁引荐给对方,如果能顺利参展的话,会给她带来不小的热度。
编辑建议她把自己的新作上传到她的个人网站,看看粉丝们的反响,间接分析市场前景如何,如果受欢迎的话再接再厉,如果反响一般,那就再度改进,慢慢也就起来了。
唐宁逐一应下,哪怕编辑不提,她也是要这么做的,以粉丝为媒介去触碰市场,是最直接的方式。
而相比之前她焦灼又急切的期待结果,现在的她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等,并在这个过程里不断根据市场调整,争取创作出叫好又卖座的作品,一步一个脚印的扎下根来。
她这边刚和编辑聊完,隔壁房间就传来响动,李砚知回来了。
唐宁下意识看向隔断,脑中闪过昨晚香艳的画面,红着脸急急收回视线,准备泡个澡就上床睡觉,等明早起床,就该回去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永远的留在这里,她不提,他也绝对不会提。
不纠结,不扭捏,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可以遗忘,但不可以紧抓不放。
她刚起身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间或夹杂着一丝压抑的呻|吟,而后彻底没了动静。
唐宁僵在原地,脑中划过各种不好的念头。
今天刚好是周末,李砚知要是有应酬的话,一定会喝酒,而他之所以不带她一起,也只有一个原因,不想让她挡酒。
她甚至已经猜到这次他带她来出差的目的,心中顿时涌上浓郁的愧意。
她好像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安排,明知这样的安排是破格的照顾,真不应该啊。
她必须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她迅速起身,毫不犹豫的拉开了隔断的门,对面黑沉沉的,唯一的光线来自她身后的房间和窗外的清辉。
李砚知醉眼迷蒙的坐在地上,闭目仰靠着床尾,他脚边是一张倒下去的实木椅子,椅背正好压在他脚踝那里,刚刚那声压抑的呻|吟应该是脚被砸到的痛哼。
他看起来醉得不轻,连把脚抽出来力气都没有,索性任由它压着。
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似觉察到她的出现,他吃力的睁开眼,好半天才迟钝的认出她来。
他保持着仰靠的动作,歉疚出声:抱歉,吵到你了。
说完,又无力的闭上了眼,喉结滚了滚,哑声道:去休息吧,我缓一下就会好的,别担心。
唐宁哪能不担心,他比第一次醉酒严重多了,想到他昨晚的酒量,再结合他此刻的颓靡,那得喝多少啊。
她急急走过去,跪伏在他身侧,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余光瞄到红成一片的脖子,手掌狠狠一抖,眼底的担忧更浓郁了。
你在发烧,我让前台送药来。
李砚知抬手握住她手腕,眼眸惺忪又迷茫,再不复往日的清明与睿智。
这种离神志不清只差半步的状态,着实把她吓坏了,声音都在发抖。
他笑着安抚她:不用,我行李箱有退烧药,吃一粒就好了。
唐宁闻言忙去箱子所在地,拿到后第一时间倒了温水给他服下。
醉酒的人会口渴,李砚知也不例外,他就着她喂水的动作,一股脑儿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喉结上下滚动,水液顺着唇角滑落,流经完美的下颌,尽数滴落在胸前的白衬衫上,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
唐宁的视线鬼使神差的追着那些不安分的水迹,最后落在胸前鼓胀的肌理上,白皙透着粉,若隐若现,脆弱又无助,凭空惹人遐想,
诱人可怜。
手里的力道倏然减弱,李砚知喝完水后,再次仰靠在床尾,闭上了眼睛。
唐宁猛然意识到自己溜号的眼神太不合时宜,羞得双颊绯红,无地自容。
她急急收了水杯,又给他倒了一杯递到唇边,李砚知迷迷糊糊的咕哝着:喝不下了,好热,我想洗澡。
他别开脸,任性的拉扯着胸前的衬衫扣子,力道又大又狠,把扣子直接崩开,束缚在半透明布料里的肌肤以一种格外强势的方式出现在她眼前,皮肤光洁、肌肉饱满,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秀色可餐。
只一眼,唐宁就臊红了耳根,忙不迭转身回避,但脑中香艳的画面却再也挥之不去。
偏偏他还在抓扯衣衫,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有加强的趋势。
唐宁只能硬着头皮转身,轻声哄他,你发烧了,不可以脱衣服,醉酒也不能洗澡,我用毛巾帮你擦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