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嘴角噙笑,温柔地注视她一举一动,本已备好臂膀,只待她转身之时拥上去,雁惜却施出了紫灵。
若单靠臂力,她根本拽不动他,索性用法力送他回榻。
被褥掀开,她一本正经地搀他落下,随后也没给他机会,顾自翻找医典,精神抖擞地忙。
凌寒唇角就没压过,脉脉含情地看她,温声玩笑:“你这样,我好像一个娇夫。”
雁惜眉动,眸光闪亮的样子像在确认是否听错:“......什么?”
凌寒顺手擦她额角的汗,笑着答:“倚在窗前,满怀哀怨,盼着心上人早近早归,眼巴巴地等她垂怜——”
记忆的场景瞬间浮动,她雁惜果断捂他的嘴,“......你从哪听来的!”
留音铃响,自由女声嘀咕的闺房之语重现:
“我喜欢样貌俊、身形好、长得高,性子温柔,懂风趣,聪明绝顶......还有什么呢?了茵了凡,你们觉得还有什么?”
“汪汪”的狗叫一声更比一声高。
“......别舔别舔,了茵你怎么又踢了凡——”
了凡的嚎声更惨烈。
不知真正的画面发生了什么,女孩痛快大笑,哈哈不停。
……
雁惜又羞又喜,抢走留音铃,“你——”
“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凌寒抢答,在她转回的瞬间抬手欲护,雁惜一时激动,踉跄半步,阴差阳错跌入他怀抱。
男人的气息扑面袭来,雁惜脸红到耳根,不想被他瞧见,又没处躲,便耍赖地扯他衣裳作挡。
凌寒轻轻浮笑,雁惜揉他一拳。
他满足地受着,知道她有好胜心,得了便宜就让步:“了凡不会用留音铃,除了当日线索,他只留下了这两件趣事。我保证,没别的。”
雁惜果然探出脑袋,将信将疑地蹙蹙眉,掌心攥着他衣领,像极了蜷收爪子的小猫。
凌寒心软,又勾了勾唇。
“咔嘶——”
猫皮褪落,双颊通红的狐狸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但他的衣服也被她紧张用力,扯裂一大片。
男子肌肤袒露,胸膛隐约的起伏搅得她眼花,心跳更快。
可是下一步动作已经就位,雁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她挑起他下巴,故作淡定:“是,但又不像。”
脸上热温未散,瞧她一副正经样,他倒也依葫芦画瓢,装作无事发生:“哪里不像,我改。”
雁惜捧他双颊,严肃凝眸,嘴边的笑意却没藏住:“你跟谁学的油嘴滑舌,我从前怎么不知道,冷面阎王也有这副面孔。”
“银翦血刃俏阎王。”凌寒搂她腰背,刻意把第五个字加重,“哪里冷了?”
雁惜眼珠一转,漫不经心地坐到他腿上,凌寒神色微颤,喉结一滚。
她却自然地歪头,抓弄他的头发,“你也看册史阁的邸报?”
知道她在使坏,他强压心跳,平静微笑:“恰好看过那一期。另外,你聘试仙班的画,我也看了。”
雁惜稍慌,脸更红,凌寒不紧不慢,“画得很帅,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原来在你心里——”
“你还说只有两件事!”
雁惜一激动,倾身压他,想恶作剧。凌寒微微后仰,双臂一松,四肢配合,刹那就让她彻底窝进胸怀。
“没有否认......”凌寒拉长尾音,卖起关子。
雁惜一股脑都在留音铃上。紫光探尽,竟当真只有两件事。
......被他骗了。
罪魁祸首却满脸无辜,尽心尽情地拥着她,笑意灿烂:“画里的,是你心中最好看的男人?”
“......!”雁惜羞到没边,无处发泄,开始对他又抓又挠。
凌寒幸福地由着她,一边藏着笑,一边护她前后,生怕她再一不小心磕了碰了。
“你这么坏!”她羞红了脸,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雀跃和欢喜。
凌寒揽她腰肢,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心口,见她不再出声,故意抛话:“不开心?”
雁惜心痒痒,身子一蹭,贴向他那处袒露的起伏,轻轻哼声:“开心的明明是你。”
吟吟细语化情丝,勾得人意乱神迷,凌寒深吸气,扬起嘴角:“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