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不会他的阴阳怪气,很没底气“哼!”了一声。
阿珂嘉早就脱下军装,穿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白背心和看不出颜色的短裤,水珠从他的红色头发上滚落下来,流过脸颊、脖颈、喉结,没入白背心的边缘。被水浸湿的布料下,是因为常年训练积累而成的雕刻般凸显的胸肌,仿佛坚硬的岩石,线条分明,充满力量。
阿珂嘉走了几步,脚下是河水翻动的声响。
“你!你要干嘛?”安隐以为阿珂嘉要过来打他一拳,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向前抵挡。
触到胸膛那一刻,安隐像被烫了一样缩回了手。
是软的……
“没有淘到很多。”阿珂嘉把晶石从淘盘中拿出来,“今天的工钱怎么算?”
逗安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面包?”
“硬到硌牙。”
“苹果?”
“都是烂的。”
“糖果?”
“吃够了。”
虽然听见了“吃够了”,安隐还是从兜里拿了一颗糖塞进了阿珂嘉嘴里,明显带着堵嘴意味。说:“你是奴隶我是奴隶?”,走过去在阿珂嘉手里拿走晶石,留下来了一颗白晶,“这个给你,工钱,剩下要去给珀斯。”
“珀斯是谁?”
安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珀斯是珀斯。”
阿珂嘉已经习惯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式对话。“是你交差那个人吗?”,下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是破坏飞行器的主谋吗?
是他威胁你吗?
“是的。”
“你把晶石给他,他给你什么奖励?”阿珂嘉摸了摸安隐脖子的掐痕,“这些吗?”
“还是这些?”又摸了摸他的手臂。
“不是。”安隐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去,如实交代,“是那些糖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