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让凶手得手。” 柏绎忍不住轻嘶一声,瞪着圆眼惊疑道:“杀人分尸抛尸居然还能有时间接着……” 伍新轻叹口气,垂头咽了口气,许久都缓不过来,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嗓音有点颤:“我们对失踪者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排除熟人作案,几乎能确定这是一个单纯以报复社会为目的的恶性随机杀人案件。根据死者失踪时间前后,推测凶手是每隔五日杀人分尸,再隔三日进行抛尸。” “案件过于恶劣,社会影响越来越大,留给我们的办案时间也极其困难。省厅调人协助,我们不眠不休千防万防,3月18日,即昨日,我们依旧如猜测般发现了第三名失踪者的尸体。受害人尸体被剖腹被丢掷在近郊的公路正中央,身上无其他明显外伤,但髌骨和胫骨被类似铁锤的钝器敲碎,可以推断出受害人在死前便丧失了逃生能力。” 余寂时记下几个关键词,指腹缓缓磨着笔杆,目光凝滞,耳边传来柏绎愤愤的声音:“抛尸在马路中间,他到底是什么心理?” 钟怀林也冷着脸轻嗤:“唯恐天下不乱吗?” 程迩沉默半晌,抬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目低敛,对此不置一词。 众人都是短暂的沉默了。程迩沉思片刻后,也有许多困惑的点,转头问伍新:“那你们目前查得怎么样?” 第26章 伍新顿了顿,说:“最初是走现场,调监控,尽可能确定犯罪嫌疑人。但我们很快就发现受害人失踪地点和抛尸地点的监控过于模糊甚至是缺失,无法确定嫌疑人。” “但通过推断和技术手段,我们认为,凶手第一次抛尸地点那条路在一座废弃化工厂南侧,行人极少,而该工厂北侧又是一片临山的白桦林带,穿越白桦林和监控缺失区的化工厂,将尸体运送到路边,而白桦林另一侧又是居民区,四通八达、行车极多的主路,排查起来极其困难。” “第二次抛尸地点便不用说了,本就是黄土坡的一处废弃矿场,一直闲置没有什么规划,也是一侧路段行人少。而另一侧是城区和景区的必经之路,又加上地形极其复杂,能够运尸抛尸的路线便很多条。” “至此我们发现凶手杀人抛尸的规律,就以攻为守,一直在布防防止再有人遇害,一路继续走现场排查车辆确定嫌疑人,令一路则是推测藏尸地点进行大面积排查。”w?a?n?g?阯?f?a?B?u?Y?e??????μ???ē?n?2??????5?????o?M “不过我们昨晚确定了凶手团伙第三次的抛尸的工具,是一辆牵引货车。尸体是从载货箱由人直接丢掷,货车的车牌号被遮隐去,通过技术手段确定该型号的货车源自于本地的一家物流公司,我们彻夜联系了公司负责人,但却得知该型号货车早在一年前弃置不用,尽数送往废车回收场。我们又联系废车回收厂,该回收场也早已搬迁于临县,回收记录和物流公司所记述的吻合。” “我们另一边也在追溯货车从何处开又从开向何处,不过才刚刚开始,我们轮班上阵已经熬了一整夜,现在派去沿路寻找的人还没有消息。”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í???????ě?n?????????5?????????则?为????寨?佔?点 程迩点头的同时已经浏览完所有资料,表示了解。 余寂时垂着眼皮,心下默默琢磨着什么,只是无论怎样想,莫名都有一种荒谬感自心而生。 “按照时间规律,明天凶手就要第四次动手了,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我们能够在今天就确定凶手的藏尸位置并救出失踪者……但这简直不可能。”伍新边说边摇头,仰着头瘫在椅子上,语气近似绝望。 红安镇是先前城市规划时将三个工业镇合并的大镇,面积极大,而且城市都坐落于一个个山坳之中,哪怕是出动每条街道的派出所民警挨家挨户排查,都也只是能搜查到居住区,而废弃工厂、矿场以及烂尾楼,也占相当大的面积,搜查范围不能做到全覆盖。 先前确实已经排查过大部分安全措施落后的村落、街道和社区,几座大的废弃工业场所也已经排查过。这种无指向性的大区域普遍排查工作,需要大量人力和时间,而如今时间紧迫,已经不能糊里糊涂继续下去了。 钟怀林将手中的矿泉水拧开推到长桌对面的伍新身前,痞气的眉目温柔不已:“尽力去做便好,也不要对自己这样没信心。” 这时,临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一名身穿警服衬衣的老大哥就带人走了进来,朝着坐在座上刚反应过来站起身的一众人歉意道:“抱歉啊,刚刚去解决了一下麻烦。好久不见啊小程。” 人中等身材,鬓发掺着白,显然是熬了许久,面色暗沉,眼袋都黑青黑青的,风尘仆仆就赶来,似乎一刻都没歇着。余寂时猜出这位便是本案专案组的负责人荣洵川。 他先前在全国表彰大会上见过这位老刑警,据说之前同泽这一片黑/色组织泛滥,这位看上去并不高大,年已四旬的支队长,亲自入得龙潭虎穴,哪怕胸口中弹,都要拼死抵抗为同事的行动拖延时间。 “荣哥。”程迩与他虚虚拥抱一下算作问候,顺口问了句情况,“受害人家属那儿怎么样了?” 荣洵川同其他人一一问候后,轻轻皱了皱眉,眼尾沟壑愈深,并未出声回应,只是轻轻摇头,苦恼道:“有些无良记者对案件大肆宣传,造了不少谣言,甭说受害人家属了,就是同泽的老百姓都丧失了对警方的信任。” 顿了顿,他看向伍新:“你们说到哪儿了?” 程迩替伍新接过话:“我们已经基本清楚目前的情况了,伍新同志一直有在跟这个案子,荣哥把人借我们用用呗?” 荣洵川长舒一口气,抬手拍拍程迩的肩,爽快地说:“当然。特案组既然全权接手这个案子,我们专案组也要尽全部可能协助你们,人手的问题不用担心,尽管和我说。” 程迩轻笑:“荣组大气。我们几个先短暂开个会,您熬了几个夜了,先换班去歇一歇吧。” 荣洵川沉默着凝视程迩半晌。 似乎已经快两年不见了,他依旧是这副模样,眉目间永远冷静淡然,疏懒而徐缓的声调,总给他一种万事不上心的感觉,却又因为熟悉他的能力感到特别安心。 半晌,他唇角也融开一片极淡的笑意,一片贫瘠之上,沟壑再度延伸开来,酸着眼眶说:“好,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甭客气啊。” 荣洵川把门关上后,程迩随手把白板拖到长桌前,侧身倚着卓沿,说:“时间紧迫。关于这个案子,大家有什么想法?” 柏绎咬着笔帽,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个案子给人的感觉挺奇怪的,但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如果凶手团伙是单纯的报复社会,那又是什么让他们产生这种极端的想法?人格障碍?还是长期积怨或是遭遇什么变故?” “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什么心理报复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