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案,不是吗?” 中年女人瞬间又懵住了,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应对,一时间只剩下干巴巴的抽泣声和哽咽,被他生动的表演带入氛围,剧烈地点了点头。 然后,女人就被程迩搀扶着带进了市局。 周围凑热闹的人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纷纷觉得无趣,终于是陆陆续续散了。 而将中年女人带进警局后,程迩弯腰拍了拍膝盖上沾上的灰,神色恢复冷漠模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睨视起她。 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神色慌乱一瞬,故作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敢抬眸直视他的目光,颤着嗓音责怪:“你、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应该去破案呀……” 第58章 程迩双臂环胸,眼底沉着一片阴影,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莫名有些阴阳:“是吗,您闹得这么精彩,我还以为您是想跟我们警察单独交流交流呢。” 中年女人反应很剧烈,眉毛一竖,语气透着恶狠狠的愤怒:“你什么意思!” 一瞬间,又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换上一张委屈脸,瞪着眼,眼球微微凸起,满眼怨恨与担忧,急切地问:“你们案子到底破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把那杀人犯抓起来,为我女儿报仇!” 反反复复都是这些话语,装得倒是很急切,虽然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但能确定的是,她并不期待案件侦破。 程迩轻挑眉梢,睇了钟怀林一眼。 钟怀林接到指示,堆起满面笑容,粗糙的眼尾泛起深邃的尾纹,语气热情地说道:“先来跟我们登记一下信息,案件有了进展,我们自然会通知您的!” “登记什么信息?”女人警惕地扫了扫两人,好似真正心怀鬼胎的是这些警察,得到信息就能立马把她打入大牢一般。 钟怀林压根不上道儿,压下隐隐约约翘起的唇角,眼底透出一丝意味深长,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着一口亲切的呈安方言:“您放宽心,这里是公安局,我们是警察,我们会对您和您女儿的个人信息进行保护的。” 中年女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微微颤抖的指尖,诉说着她此时的紧张。 在钟怀林的热情邀请下,她实在是下不来台,只好跟着钟怀林和许琅进屋,登记了自己和女儿的身份信息,并且阐述了女儿失踪死亡的过程。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页?不?是?í????μ?????n???????2?5?????o???则?为?屾?寨?站?点 登记完信息,钟怀林和许琅一左一右将他亲自送到公安局门口。 钟怀林身高很高,皮肤黝黑,眉目粗犷糙痞,俨然是一副糙大汉的模样。 而许琅更是身形强壮,身穿黑色衬衫,露出两条肌肉饱满的手臂,加上一张毫无表情的冷漠阴沉脸,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在两人的“亲切护送”下,中年女人完全没有机会再闹一场,悻悻然瞧了瞧两人,半天没吱声,双腿像长了翅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公安局门口。 临时办公室内,打印机咔嚓咔嚓地响,一张张崭新的白纸被抽进机内,印出方才登记的人员信息。 中年女人名叫汪翠珍,48岁,农村户口,后夫妻俩到县城务工,做买卖生意,突发横财,直接在现场落了户。 后来生了女儿冯云慧,丈夫却意外车祸亡故,生活一蹶不振,因此拮据后半生。三年后,三十岁的汪翠珍再嫁,与第二任丈夫王刃生下一个儿子,今年刚刚成年。 而冯云慧争气,自学艺术,凭借特长考上省内最好的大学,推算来看应该是大三,已经考过教资,前途还是比较光明的。 根据汪翠珍自己的描述,女儿平时在大学很忙,每天上课还有社团活动,下课要去私家舞室做兼职,每个月都会按时往家里打钱,直到这个月初,女儿没有往卡里汇款,她就觉得蹊跷了,联系女儿很多次,都没有打通电话。 后来,汪翠珍忙着到处为即将高考儿子求学,便忽略了这一茬,直到儿子准备交学费,发现存款余额不够,她才又想起女儿,却发现女儿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联系到最近万桐县一个镇子生活用水出现异味,疑似井中发现女尸的传闻,汪翠珍只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颈椎骨腾升,一下就想到失联已久的女儿,寻访同学后,发现女儿已经一整个月没有上学,直接就崩溃了,加上家里经济状况的压力,没绷住情绪,就来警局寻死觅活。 一回想起当时汪翠珍假惺惺的丑恶嘴脸,钟怀林就瘪了瘪嘴,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语气中都透露着不忿:“这一通解释,差点就没把‘我重男轻女’写在脸上了。” 余寂时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汪翠珍口诛笔伐,根据信息默默思索着,很快发现了逻辑疑点。 首先就是,女儿失联已经将近一个月,作为母亲的汪翠珍为什么如此后知后觉?哪怕再重男轻女,汪翠珍也应该知道女儿的性子,无故失联,怎么可能连女儿的朋友都不问一句?难不成真的彻彻底底把女儿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其次,女儿已经一个月没有上学,周围同学难道一点没有察觉?难不成冯云慧人缘这样差,在班级里没有任何熟悉的人亦或是好朋友?抑或是,难道冯云慧在学校里的存在感这么低吗?可汪翠珍分明有说,冯云慧品学兼优,在学校里还负责组织社团活动。 最重要的,分明汪翠珍嘴中说出“水井内发现女尸”的字眼。虽说确有此事,但这个传闻听起来很荒谬,信的人应当不多,不然为什么呈安市先前没有引发什么暴乱,这个传闻也没有大面积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尤其是“女尸”,即使有传闻在水井中发现尸体,那又有什么能够证明,此尸体是“女尸”?汪翠珍如何知道法医通过细致的鉴定才总结出来的结论,又如何如此迅速将其和自己女儿的失联联系到一起? 余寂时心中默默总结出疑点后,程迩也正在白板上简单罗列出这三个问题,显然,他们的思维又相当默契地趋近于一致。 其余同事们的脸上也陆陆续续出现凝重且恍然的表情,整个逻辑链条都理清楚了。 程迩稍稍垂了垂眼皮,瞧向余寂时,与他那双清澈明亮、灿若辰星的眼眸对上。 他的眸光澄净又热切,带着烈日般灼灼的温度,令余寂时心底隐隐泛起一抹涟漪,唇角压抑不住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莫名踏实了几分。 “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汪翠珍来得好。”程迩唇角轻挑,指尖轻轻敲着白板,眼底流露出细碎的笑意。 原本他们的侦查已经陷入死局,必须要靠颅相复原确定死者身份,才能继续推进下去,这需要大量的时间。而汪翠珍这样一闹,就给他们指明了一个侦查方向。 程迩停顿片刻,脸上表情逐渐严肃:“根据她的这段话,我们目前有三个疑点,第一个是汪翠珍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