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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6(1 / 1)

可管母的抽泣声愈来愈重,令余寂时不得不回过神来,连忙蹙起眉轻声安慰:“您别太上心,我们程队他一直是这样的,他……就是说话直。” 程迩喉底溢出一抹轻飘飘的嗤笑声,耸耸肩膀,对这话倒是不甚在意,倒是听到背后“哐当”一声,令他笑意瞬间收敛。 他略显警惕地回头循声望去,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客厅、走廊,还有一扇紧闭的卧室门。 他凤眸轻眯,仔细回忆方才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夹杂的那一声响,很像是关门声,于是他目光落在那扇门上,敏锐地捕捉到了余震中轻微晃动的门把手。 他眸光一暗,回头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管母,薄唇抿直,一时间没有开口说什么。 余寂时显然也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管母身上,没有察觉到异常。 管母很久都不能调整好情绪,泪水止不住地流,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就算双手紧紧捂住嘴,都压不住从喉底涌出的呜咽声。 许是两人注视她的目光太过忧切,管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抹了把眼泪眯着眼眼模模糊糊地识别了钟表上的指针位置。 不知不觉都过去快一个小时,她心中一惊,愧疚感立即涌上大脑,连忙道歉:“没想到都这个时间了......真的很抱歉耽误您二位时间了......” 余寂时立即摇头:“您不用道歉,您能给我们提供这么多信息,应该是我们感激您才对。” 程迩也颔首低眉,温和的面容中透露出几分薄凉:“您是一位很好的母亲,不用对往事耿耿于怀,真正应该被憎恶的是人/贩/子。” 说着,他便站起身,一字一句向她清晰地承诺,“请您放心,在打击人口拐卖犯罪这件事上,警方从未停止过努力。虽然天下无拐、善恶有报有些过于理想化,但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去追求,这是我们的责任。”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坦坦荡荡、铿锵有力,几乎是一瞬间,管母的眼眶里又盈满热泪,怔怔出声:“谢...谢谢......” 辞别管母后,已经是三点钟有余。 从走出管曈曈家一直到走出管庄村上车,余寂时都恍恍惚惚,头重脚轻,无意识跟在程迩身后,似乎都有些麻木了。 程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却刻意放慢了脚步。 拉开车门上车,余寂时都忘记要系安全带,垂着眼睫思绪混乱,眼底的红晕还未褪去,呼吸都又轻又颤。 “安全带。” 耳边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余寂时回过神,抬起眼眸,就撞进一双沉沉的眼眸,似浓墨点就,一动不动,就这样平静而耐心地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咫尺之遥的脸还在不断放大,几乎霸占了他的视线。清幽寡淡的白茶香浸润着无边温柔渐渐将他包裹,鼻尖相碰的一瞬,他下意识向后缩,与他拉开一拳的距离。 程迩唇角分明没有弧度,眼眸里却仿佛掺了笑意,侧身前探,修长骨感的大掌抚过他发顶,忽然毫无征兆地扣住他的后颈,让他的额头埋进他的颈窝。 余寂时懵住了,抬起头仰视他。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ǐ?f?ū???€?n????????????????o?m?则?为?山?寨?佔?点 程迩垂着眸,睫毛又密又长,眼底映着他的模样,目光真诚得灼人,微微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低哑哑:“余寂时,现在只有我在,你可以哭了。” 鼻尖一酸,被强挤回去的泪水瞬间涌出来,余寂时气息一乱,大脑短路,又把脸埋回他的颈窝,重力压覆在他肩上,清瘦的手也颤颤巍巍攀上他手臂,手指收紧,将他的衣袖攥在掌心。 泪水将他的衣襟润湿,程迩呼吸变得很轻,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于他无益,只能一直抚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垂眸看余寂时无声地掉着眼泪,他也情绪低沉。 余寂时此刻很需要一份共鸣,可他并没有。 就连管母讲述时提到女儿身上耻辱的刻字崩溃到极点,他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也许是听过太多痛苦的陈述、见过太多悲惨的场面,已经有些麻木,亦或是因为舍弃掉这份共情力太久,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这个能力,他尝试理解余寂时的悲痛,脑海里却只有理性的分析,像一串串冰冷、机械的代码。 他当时站在窗前,背对着两人,确实隐约感到了失落,可这份失落却源自于自己的格格不入,他无法准确形容那时的心情。 太复杂,也太陌生。 车里很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都格外清晰,他们紧紧相依,两颗心却好像从未相连。 第147章 余寂时很久才缓过来,微微抬起头,发现程迩的衣襟都被润湿了一大片,水/渍的深色格外明显。 而在他负面情绪的影响下,程迩似乎并不曾感到不舒服,眉目舒展,眼神温柔,见他愧疚地盯着自己的衣襟看,还弯唇淡笑,给他递上一条干毛巾:“哭过了就不要太伤心了,拿毛巾擦擦脸。” 余寂时接过毛巾,被他灼人的目光盯得发慌,将脸埋进干毛巾擦拭,把眼泪擦干后,刚要递还给他,就见他侧过身,长臂一伸,将安全带拉到他胸前。 “咔嚓”一声金属脆响,安全带被扣紧,程迩垂眸瞥见他僵着半空中拿着干毛巾的手,喉底溢出一声笑,声音低醇:“你先拿着吧,不用了就挂在椅背上。” 余寂时轻轻点头应下,下一秒就听见汽车被驱动的声音,车从斜坡上倒下来,缓慢地驶向开阔的柏油路,车行平稳,又渐渐加了速。 他的思绪已经渐渐回笼,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和管曈曈短暂见面时所见的画面,以及从管母的陈述中所听闻的事情始终,整理出了一些有效信息。 首先,管曈曈确实是遭遇了拐/卖,两年前回家并非是被家人寻到,而是她独自一人翻山越岭走了好几日找回来的。这能说明,管曈曈被拐/卖后被运输贩/卖的地点离家不会特别远,大概率就在本市或是相邻的省市。 其次,管曈曈被拐/卖后遭遇了非人的虐/待,精神一度失常,而且她后颈下方的位置被刻上了“奴”字,有可能是对“货品”的一种标志,她极有可能是被迫进行了什么非法活动。 结合以上两点,就基本上能够确定,在崇州省内确实存在一个大型的人口拐/卖犯罪团伙,且行径嚣张恶劣。 最后,这样一个人口贩/卖组织能够活跃多年都只是存在于警方的猜测之中,没有抓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和证据,确实匪夷所思,除非这个犯罪组织内部管理极其严密,内部人员忠诚团结,同时受害人也没有机会对外吐露实情。 就像被煮熟压碎,取腿骨制成骨笛的陈庆蓉,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而唯一逃出生天的管曈曈,也疯癫应激不肯回忆这件事。 想到这里,余寂时的心情又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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