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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7(1 / 1)

,主要包括具体货物数量、交接时间、地点,吝啬得不多给一个字。 余寂时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触及最后的对话时,喉结一滚,瞳孔骤然一缩。 【4月10日—— 镜子:明晚7点,南山市双北区岭阳路3号工厂群,红顶厂房内等候。8点前有人进来就杀死,完成后拍照发来。 朱宽:收到。】 【4月11日—— 朱宽:[照片][照片]。】 消息末尾缀着一个冷冰冰的“已读”,却再无回应,镜子并未说满意,但应当是默认做得不错。 照片被柏绎点开,放大,充分展开在幕布上,撞入眼眸,令余寂时心尖一颤。 照片里,是夜,厂房内视线漆黑,唯有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在尸体上。 血迹在强光下显露出鲜艳的红,表面泛着一丝亮色,刘长瑛和卢庆的尸身被照明,两人一个俯卧在门口,另一个被拖拽至废弃机器旁,四肢弯折,血迹蜿蜒,似有鲜血正从脖颈处汩汩涌出、流淌,还保持着滚烫。 某个被默认的“真相”轰然崩塌,钟怀林双眸圆瞪,猛地吸了一口气,嗓音微颤:“所以……是镜子指使朱宽杀了刘长瑛和卢庆?可朱宽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 “别急呀别急,不是朱宽!”柏绎骤然开口打断,指尖再次一划,迅速切至朱宽与【萍水区王鹏】的对话框,嗓音也被刻意压低,难得沉稳,“朱宽自己是没去的。” 朱宽与张翀的对话显然丰富许多。早在4月2日,朱宽便便已提前叮嘱张翀,有一批重要货物即将向下移交,警告他近期低调行事,以免节外生枝。 柏绎手指上挑又下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对话记录缓慢地变更着,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大家眼前。 【4月10日—— 朱宽:明晚7点,南山市双北区岭阳路3号工厂群,红顶厂房等候。8点前有人进来就杀死,完成后拍照发来。 张翀:啊?真要杀人吗?要杀谁啊? 朱宽:肃清叛徒,老大亲自下的令。我有事不便出面,他让我找个可靠的人去办。你去做我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张翀:好吧,明白了,需要带什么工具吗? 朱宽:随便,人弄死拍了照发来就行。 张翀:好的。】 【4月11日—— 张翀:[照片][照片]。 朱宽:收到,做得很好。】 朱宽发给张翀的那段话,简直将敷衍做到了极致,字句都分毫未改,竟是从镜子处原封不动复制粘贴来的指令,而张翀回复的案发现场照片,亦被朱宽直接转手便发给了镜子。 消息如惊雷在眼前炸开,整个会议室静默如死,空气恍若凝固。 几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目光在镜子、朱宽和张翀三人代号之间来回游移,震惊的情绪久久难消。 钟怀林和许琅两相对视,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温箴言眉心紧蹙,余光瞥了眼屏幕上的内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欲言又止。 所有人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颠覆性的发现。余寂时喉间发紧,心脏跳动愈发剧烈,在一片寂静中愈发震耳。 须臾,他勉强稳住呼吸,轻垂眼皮,暗自捋着这条线。 4月10日,镜子的杀人指令分明只是下达给朱宽,可这滑头却玩了一手完美的乾坤大挪移,原样转发给张翀,连标点都懒得增减。 4月11日,张翀潜入指定厂房,按朱宽的指示杀害刘长瑛与卢庆。 4月12日,朱宽被入室杀害,凶手有很大概率正是张翀。 几秒后,凝固的空气终于被打破,钟怀林他干裂的唇瓣粘连着,被他舌尖抿开,出口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朱宽这手玩儿得妙啊,自己片叶不沾身,倒叫张翀当了这个刽子手,借刀杀人,借花献佛,好一个……” “空手套白狼。”程迩闻言轻笑,慵懒地掀起眼皮,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悠悠接过话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马克笔,笔杆在指间旋转。 言罢的一瞬间,那根笔被他随手拍在桌面上,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 第205章 时间在此刻恍若停滞。 余寂时轻垂眼皮,长睫在眼底投落一片薄薄的阴翳,他微微低着头,脑海中快速梳理着这些事件的脉络。 钟怀林掌根紧紧贴着颧骨,大拇指指腹重重按压着太阳穴,轻轻揉推两下,青筋都若隐若现。w?a?n?g?址?F?a?B?u?页?í????u?ω?ě?n??????Ⅱ?????c???? 片刻后,他喉结上下滚动,唇畔溢出一声叹息,随口一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这朱宽让张翀替他杀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程迩挑了挑唇,眼睫轻垂,衬得眸色愈发晦暗,嗓音里漫开一丝讽刺:“能有什么主意,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呗。” 余寂时轻轻颔首,十分认同。 先前梁方叙谈论起朱宽这个线人时,作出过评价——这人处事圆滑,八面玲珑,行事缜密,向来最懂审时度势。他成为警方的线人,不过是良禽择木,二者选其一。 可既已选择与警方合作,他自然不会亲自动手杀人,徒增把柄。镜子此番下达杀人指令,用意是什么,朱宽自然也心知肚明。 若镜子当真意在取人性命,自有专业杀手可供差遣,何须假手于他?此举分明是想一箭双雕。刘长瑛、卢庆必死无疑,而镜子让他做这把刀,达成目的的同时也能考验他的忠诚度。 镜子一旦发现他有问题,他也必死无疑。这种情况下,他向警方求助得到保护,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令镜子确信他已倒戈叛变,两相权衡之下,倒不如借刀杀人,假手张翀,既完成任务,又不沾血腥。 钟怀林心中忧虑更深,眼尾沟壑迭起,指尖轻轻敲了敲眉骨,忽地抬起头,嗓音骤然低沉了几分:“可……为什么偏偏是张翀呢?” 钟怀林话音甫一落下,余寂时眸光微凝,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他轻掀眼皮,视线无声地掠过众人,最终落在程迩身上。 他下颌绷紧,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略显冷硬,而眼底光色晦暗,似乎也浮动着一抹同样的犹疑。 这时,禁毒支队的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眼神,其中那位年轻警员便上前一步,沉声开口解释:“虽然张翀有极大概率并非朱宽任命,而且两人大概率相识也不久,但张翀确实是朱宽最信任的下线。” 年长警员闻言轻轻摇头,布满厚茧的大掌落在身旁年轻人肩上,眼眸轻眯,眼角尾纹深邃,声音隐约透着威严:“说信任不太准确。南山市十二区运输链的负责人里,属朱宽最蠢笨。概括来说,他贪财好色、头脑简单,哪里都是弱点,又对上级唯命是从,朱宽与他往来密切,图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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