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着紧绷的肌肉,仿佛连沉积的疲惫与滞涩的筋络都被悄然抚平。 他阖目仰靠,喉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身心俱畅,沉溺在这份难得的松泛里。 “咔哒——” 门锁轻响,划破了一室静谧。 余寂时浑身骤然一僵,脖颈瞬间绷直,猛地向浴缸边缘蜷缩,紧扣缸沿,水珠因这剧烈的动作纷纷滚落,他仓惶抬眼,眸光惊乱地投向门口——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推门而入的,正是程迩。 一抹绯色猝不及防地自他耳根爆开,寸寸攀援,迅速晕透了脸颊,一路蔓延而下,直至纤细的脖颈都染上霞色。 那双清亮的眼瞳里,窘迫与慌乱交织闪烁,他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意:“程队……我在洗澡……” “我知道。”程迩懒懒倚在门框,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一个弧度。 w?a?n?g?址?发?布?Y?e??????ǔ?????n??????????⑤???c???? 他眼尾狭长,此刻微微上翘,勾出一抹浓稠如墨的肆意,步履平稳,不疾不徐地踱至浴缸畔。 他俯下身,双臂随意地撑在光滑的缸沿上,视线灼热,牢牢锁住水中人,眉头轻挑,那慵懒的嗓音含着几分促狭,“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 余寂时喉结滚动,无言以对,只觉那目光如有实质,灼得他无处遁形,下意识地,他将身体更深地沉入水中。 然而,就在他将沉未沉之际,一只骨节分明、掌心宽厚的手掌,毫无预兆地穿透温热的水面,精准有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指尖的温度,竟比包裹周身的浴水还要滚烫灼人。 (此处有删减) “小余警官……” “宝宝……” 这亲昵到令人心颤的称呼,让余寂时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就听见他问:“……好吗?” 那语调仿佛是在征求同意,可其中蕴含的强势,却昭示着这根本不是一个等待回答的问句。 余寂时神思涣散,嘴唇微张,破碎的喘///息尚未化作言语—— 下一瞬! “呃啊——” 那一下,强势、彻底、毫无缓冲。 浴缸里的水剧烈地晃荡溢出,拍打在缸壁,发出哗然的声响。 (此处有删减) 程迩手臂穿过余寂时汗湿的膝弯与脊背,将他湿淋淋地从水中捞起,水珠沿着两人紧贴的肌肤蜿蜒滚落,在瓷砖上溅开。 余寂时浑身脱力,软绵绵地陷在那炽热的怀抱里,湿发凌乱地贴在光洁的额角,眼睫低垂,洇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肌肤相贴处,一片滚烫黏腻。 程迩抱着他大步踏出浴室,走到床前,他怀中人轻柔放下,甫一沾到柔软床铺,余寂时便本能地蜷缩起身体。 筋疲力竭的酸软如同潮水漫过四肢百骸,连蜷缩的指尖微微颤抖。 (此处有删减) “唔……” “还躲?” 程迩低哑的嗓音裹着情事后的慵懒餍足,沉沉刮过耳膜。 “程…程迩……” “够了……” 程迩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紧贴着他的背脊,他终于停下所有撩拨,只将下颌重重抵在余寂时汗湿的肩窝,手臂收得更紧。 第259章 番外3.日常 机场候机厅内,人潮涌动,步履匆忙。鼎沸的人声、行李箱滚轮的嗡鸣、广播的电子音交错,十分喧哗。 程迩和余寂时并肩坐在银色座椅上,余寂时下颌线绷紧,指尖在膝头不自觉地蜷缩,显然不愿在同事们目光所及之处与程迩过分亲昵。 不料程迩手臂倏然探出,径直攥住了他微凉的手腕,那指节根根分明,掌心肌肤下青色筋络微凸。下一瞬,他五指便强硬地撬开他虚握的拳,霸道地穿/插进去,与他十指严丝合缝地扣紧。 掌心相贴,力道沉实,带着灼人的热度,令他挣脱不得分毫,余寂时喉结悄然滚动一下,指尖在程迩手背上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终究归于沉寂。 恰在此时,柏绎背着硕大的背包大步流星走近,他视线随意扫过,甫一落在那两只骨节分明、紧紧纠缠的手上,脚步便是一顿。 他唇角下意识地僵住,旋即扯出调侃的弧度,话语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嚯!一个小长假不见,你们这感情真是突飞猛进啊!” 他挑眉,目光在那紧扣的十指上游移,语气带了点暧昧的揶揄,“瞧着,简直跟真谈了一样。” “……” 话音落地,周遭几个原本闲聊的同事霎时噤声,目光微妙地在两人交握的手和柏绎脸上流转交换,连程迩也略一怔忡。 然而,仅仅刹那,程迩倏然抬睫,眼底掠过一丝极亮的光,他非但没有抽/离手指,反而轻轻抬起了被紧扣的手腕,将那十指交缠的姿态全然曝露在柏绎眼前。 他唇角缓缓扬起,眼尾挑起一抹挑衅似的、肆无忌惮的弧,那笑容十足张扬。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带着点慵懒的炫耀意味,故意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喉间溢出的嗓音清越,字字清晰:“就是啊。谈了。” 柏绎嘴巴微张,砸吧了一下,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狠狠噎住。 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眼前两人,从程迩嚣张的笑脸,扫到余寂时,再扫回那只仿佛宣告主权般紧握的手。 他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腕,五指攥紧成拳,只余一根食指伸出,不受控制地、反复颤巍巍地指向那对交握的身影,嘴唇翕动数次,才挤出破碎的音节:“你……你俩??真……?” 旁边的钟怀林见状,无奈地抬手,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额头上,沉甸甸地抹了一把,他嘴角向下撇了撇,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看向柏绎的眼神宛如看一块不开窍的顽石:“你才看出来?”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以为你先前就能看出来了。” 柏绎:“……” 他彻底失语,猛地抬头,视线扫向其他同事,只见众人神色自若,或低头刷手机,或整理行李,或交换一个早已了然的眼神,而钟怀林嘴角噙着一点心照不宣的淡淡笑意。 竟全然是一副早已知情、不足为奇的平静模样! 柏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轰鸣,天塌了。 似乎是被这场变故震慑得不轻,素来嘴碎的小柏绎,一路上竟罕见地沉默无声,只有视线总是往两人身上飘,带着一丝淡淡的好奇。 抵达呈安市时,天色昏晦,墨云低垂,一场初夏的雨正淅淅沥沥地笼罩着城市,雨丝密密斜织,氤氲四散,天地间一片朦胧。 雨水虽不甚暴烈,却细密连绵,沁人心肺。 依旧是成齐前来接应,三月上旬匆匆一别,至今日六月中旬,不过百日之隔。他一身条纹衬衫,衬得肩线如削,身形愈发挺拔利落。 待众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