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召教授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实验田边上仔细观察,发现了一截残肢。其实已经很碎了,但好巧不巧,召教授的的研究方向是动物的喂养,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
他捂着自己乱蹦哒的心脏,钻回原来的位置。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一波工人,负责翻土,那些血色很快被掩埋在土地之下,看不出和普通的土有什么区别。只有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冲击着召教授的认知。
更令召教授难以接受的是,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能够吃到的食物,是不是都这样种出来的。
他忍了一天,还是没能忍住,找到机会询问了老师。
老师也没能想到这个秘密会突然被召教授撞破,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还是跟召教授解释了,那桶里确实是血,都是一些被执行死刑的罪犯,为星际做出最后一点贡献。还有一部分是击杀的变异动物,无法处理时就会变成化肥。
即便是这样,召教授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人心叵测,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是否会为此降低底线,未来用更残忍的手段作化肥。
从那以后,召教授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的老师几次三番想跟他谈心,将他挽回,但召教授却始终都在消极抵抗。
他的老师渐渐失去了耐心,这种秘密被一个心思跟他们不同的学生知道,并不算件好事。
召教授的老师对他动手了。
“如果不是都梁,我可能早就死了。”召教授冷淡道,“至于我为什么还要回到平星开会,也是都梁答应他们保下我性命的手段。”
平星要确认,召教授不会将秘密泄露给别人,以免引起大众的恐慌。
“所以平星给咱们的土是最普通的土,荒星上的植物才会这样半死不活?”姜图南看着召教授背后的温室,再次抓住了重点。
召教授点头:“我猜是这样,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权限进入平星的温室了,找不来平星温室土壤样本,无法做出对比。”
“不如采点血试试吧。”姜图南换了一条思路。
召教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带着她重新回了温室,选择了一片荒星的土,另外一侧是平星带回来的土。
她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召教授还没来得及阻拦,她就划破了自己的手,又问召教授要了一个试管装血。
召教授被她简单粗暴的方式镇住了,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年轻人怎么这么莽撞!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把一切都做了!”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不过是几滴血而已。”姜图南不以为意,任由召教授拉着她去治疗室包扎。
只有滕南在,看见一老一少脚步匆匆地过来,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姜图南对自己下手很重,这么一路血也没止住,衣服袖子都被染红了。
“这是怎么受伤的?”滕采看着她身上的血,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