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罗刹先生?看来你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到罗浮来呢~”
应对完这位,下一位便是一位故人了。
本来翘着腿坐在一旁的石坎上的彦卿瞬间跳下站直,满脸戒备的唤出了自己的飞剑。
这位言语之间跟将军似有渊源的危险男人,便是之前彦卿追击而打不过逃掉的人。
什么人有五名,代价有三,将军不是其中之一?他还兼职说谜语吗?
那人被押了下去。
但彦卿不知为何,觉得这人不会乖乖坐牢。他便对将军说:“他好像关不住。”
将军哼笑着摇头,对他说:“当然关不住~他可是当年仙舟上能以工匠之身,得添战功之质的天才啊~我不过是循着仙舟示例处理他,但大约会有他现在的同伴来营救吧。”
“那就这么看着?”彦卿不解,还以为是将军对故人手下留情。
但景元依旧笑着摇头:“他有他的目标将要抵达,我既做到了该做的,那么其他的就不归我管了。”
“欸?为何?”
“自己想啊,彦卿,你总不能指望我一直挡在前面吧?为师也需要退休养老的啊……”
忍冬听完了彦卿转述的所有事,包括他遇见了一位跟她记忆中的故人很像的剑士。
“还真是,多事之秋……”
“师娘,你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彦卿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了出来。
对于师父,彦卿明白他不会跟他说这些,如果没有师娘,彦卿可能确实会把这些疑惑丢到以后。但现在师娘在,那就不必顾虑师父了。
彦卿的好奇心已经忍不住了,双眼亮晶晶的。
“你啊……”忍冬叹气,但还是如彦卿的愿,跟他说起了那遗落在时光中的云上五骁,曾经仙舟闻名的天才们。
“这么说来,那位蒙面女子就是我师祖了?而那位刃和丹恒,就是我的长辈?”
“如果真是镜流剑首,那她确实是你师祖。你师父也未学得你师祖的真传,彦卿,我看你很有希望哦~至于另外两位……你便把他们当作同辈来看吧。毕竟一个遗失了过往的记忆,一个已经转世新生,实在不必再多有人把他们跟以前的人混同了。”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我只不过观花看客,后来之人罢了。”
第34章 景元
“……景元,你不必上班吗?”
忍冬手腕一抖,笔下娟秀的字体便长出了一条长长的“腿”。她压着自己的怒气,试图平心静气的提出自己的疑惑。
但导致她出现这番意外的人却依旧满脸温柔的笑意,也不答话,好似这番敷衍便可糊弄过去。
忍冬没有抬头看他,但他的存在感早已避无可避,连同掩埋了她的青玉镇纸,蔓延到了纸面。
忍冬手中的笔杆稍稍倾斜,拨开了纸面上沾染了一点墨迹的白发,继续提正笔杆,想继续写下去。
但……
视线,太过灼热了……
笔端迟迟无法写完一个字,若是放弃,忍冬总觉得面皮燥得慌。她的手腕就这般僵在了半空,将落不落。
大约是装聋作哑的人也满足够了自己的眼睛,这才笑吟吟地说:“大事交由符卿练手了,我才这般得空。夫人~练字不能一蹴而就,可否陪我对弈一局?”
忍冬顺势放下了笔杆,握拳清咳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
景元这才从忍冬的书桌上直起上半身,一身卸掉装甲后简约的白衬衣,隐约显露出了肌肤的颜色。
忍冬目不斜视的走向院内池塘边的小凉亭,郑重告诫自己千万别色心上头。
长风朗朗,竹枝轻撞,周围的环境没有了前些时日的紧绷感,一切在忍冬看来刚刚好。
她先景元一步坐到了倚靠着栏杆的位置前,这个位置以往总是景元占据着。她对后来一步的景元摊手向对面的位置,唇角勾着笑意,看着被风抚起涟漪的水面,依旧没有正眼看景元。
景元不在意,乖乖坐到了对面,还趁忍冬没有意识到时给她摆好了棋罐。
她挑开盖子,垂眼望着其中换了主人的白子,指尖触及它们温凉的玉面,总算抬起眼睫看了对面人一眼。但一眼之后,她的视线就落到了星罗棋布的棋盘上。
她不太擅长对弈啊……反倒是对面的家伙,这漫长八百年的岁月,其中大约多于七百年的下棋史,来者不善……
“夫人~你先~”景元嗓音宛如掺蜜了一般,在忍冬耳里听来,无端显得齁甜又黏糊糊的。
她夹起一枚白子,随意落到了棋盘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