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露眼露怜悯,指向了金人巷废弃港口的方向:“报酬,还是资本家版本。”
隔着高低错落的房檐和墙壁,忍冬没办法看见蜿蜒道路尽头的港口,望了一眼,转头看向星:“说清楚,不然没得谈。”
“太好了!”星蹦跳起来,高举双手欢呼。看她的动作,忍冬恍惚以为自己答应了下来。但一定神,她无语吐槽:“你这家伙,我只是让你说清楚,可没答应啊!”
星歪头笑着看忍冬:“有什么关系?反正没差啦~”
白露打开自己手中的肉包子纸袋,啊呜一口塞入一个,含糊说:“确实没差,忍冬松口了,大抵就是答应了。虽然做的时候可能满嘴抱怨吧……”
星:“跟孩子一样呢~很别扭~”
一记手刀敲上了星的额头,忍冬脸颊泛红,拉着嘴角嘟囔:“真过分,好歹我是长辈吧?嘴里留留情啊。”
一段时间的叙述之后。
忍冬上下打量着星:“你是说,你跟公司的一个管理层杠上了?要我给你当廉价劳动力,必要时搬出我那在公司的养子撑场面?”
星灰色的头毛摇晃着上下点了点。
“我拒绝。”忍冬双眼无神,转身就走。
银河棒球侠、垃圾桶之友,棒打星神,脚踢星核的星一把抱住了忍冬的腰,满脸凄风苦雨,拉长着嗓子唱起了小白菜,地里黄~
忍冬咬着牙,皱眉捂住耳朵,感觉刚被人声冲击过的耳膜此时被这股唱腔又攻击了一遍,震得她的脑子灰蒙蒙的:“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快别唱了!好丢脸,也好难听!”
白露眼也不眨的看完了全程,笑嘻嘻的,一副吃瓜看客的寻常模样,全然没有了当初跟忍冬初见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忍冬也有很多朋友了呢,焕蓝姐姐,不用担心了哦,白露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白露慈爱笑看着忍冬跟星和后来的藿藿等人打闹,肉嘟嘟的脸蛋跟此时的表情十分违和,让不慎瞥到的星不期然想起了岁阳祸乱之时白露的表现,眼中迷惑渐积渐浓。
白露大多时候像个孩子,但有时候却显出跟外表很违和的大人脸呢……
星的眼睛移向忍冬。
特别是在忍冬面前……
星的贿赂,总的来说是一种极低价格的劳务费。为了她跟那个叫斯科特的公司专员的赌约,她将以一人之力复兴金人巷。其中,金人巷港口的重启就是重中之重。而重启,在资金紧的前期,就得有人以人力承担港口的货运。
星很不妙的答应了。然后,以奴隶主的姿态找上各位尚在罗浮认识的朋友,以对垃圾桶的热爱之心死缠烂打,终于磨得了几位松口的白嫖“奴隶”。
星:“奴隶?那……快叫我主人!还有,今晚我去临幸谁呢?温暖的被窝吸引力好大啊~”
三月七死鱼眼看着星高扬头颅,摸着下巴好似真的在深思这件事,不由得想到,这个家伙好像真的没有自己的房间……不对!这家伙,之前喊忍冬小姐老婆,被景元将军事后找事挤兑的事她忘记了??
三月七眯眼盯着星,看着她望向忍冬嘴角上扬的嘲讽弧度,和眼里一闪而过的狭促,心里便知,这家伙还记得,但她就是要找事!
“啊……”三月七头疼的捂住脑门,在星回头喊她上工时,送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在星一脑袋雾水中,勤勤恳恳摸起了鱼。
忍冬也在摸鱼,毕竟装货什么的,很无聊啊……
至于藿藿,得幸的被忍冬分配了照顾白露的任务,已经被白露拉去买小吃了。
本来星还想把丹恒一起拉过来上工的,但无奈触景生情的威力实在巨大,任凭她生拉硬拽,丹恒都像长在了列车上,安如磐石。
日头渐渐西斜,在仙舟虚假的太阳照射下,天边烧起了红焰,镶着金边。灿灿红光中,白发的景元走了过来,白皙的皮肤染上了跟她们同样的颜色。
三月七:“将、将军,晚上好啊……”
跟讪笑着打招呼的三月七不同,星宛如街头小混混搭讪一般,并拢双指一甩,对他哟了一声。
忍冬早已正大光明跟白露混在了一起,她们喝着奶茶,看着玉兆,跟那边由于跟星的同伴之情无法脱身的三月七不同,是可以悠闲脱身的家伙。
她咬着吸管,笑看着景元被星骚扰,手中的玉兆相机已经准备妥当,镜头正对准着三月七死死捂住星的嘴,景元笑如春花的无奈模样。
天色暗了下来,由于这几天星的努力和忍冬几人接档的摸鱼,金人巷的夜晚也开始像星槎海中枢一般游人如织。
点点金色的灯火中,景元牵着忍冬的手,笑问:“玩得开心吗?”
忍冬点头,被握住的手不老实的捏着景元的每根指腹,坏心眼的专找浅薄的茧子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