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不敢真正摸下去。 楚白焰一只手摸小猫的头,另一只手抓住颜安青的手,从小猫脖子轻轻抚摸到后背,来回捋了两遍。 感觉猫不排斥自己,颜安青大着胆子自己摸了几遍。楚白焰松开手看着他,颜安青蹲在那里就像一只小猫,低头时露出一截干净的后颈。一人一猫就是夜色里最动人的风景。 姥姥从来不让颜安青摸外面的猫,说猫抓了要打狂犬疫苗,猫身上有跳蚤。但是楚白焰说可以摸,颜安青就无条件地相信。 又揉了几下猫脑袋,楚白焰松开手,把另一袋猫粮打开倒在地上。等小猫埋头吃起来,再把刚才已经吃空的罐罐和空袋子一起丢进旁边的垃圾箱。 掏出随身带的消毒湿纸巾,他递给颜安青一张擦手,自己也抽出一张把手擦了一遍。 “我不在的时候,不能随便摸猫。这只是我熟悉才敢摸,有的猫怕人,摸它会咬你。”楚白焰叮嘱道。 颜安青“嗯”了一声。 两个人到家时,已经过了平时颜安青洗澡的时间点了。但今晚颜安青心情很好,迅速调整了计划,缩短看《海绵宝宝》的时间。 半夜窗外一声闷雷,接着是雨点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平时颜安青一个人的时候,如果夜里惊醒,会很难再入睡。 现在楚白焰在沙发上,颜安青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间或翻身时发出的声音,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雨还在下。颜安青不喜欢下雨,但下雨的时候店里客人就会少很多,所以下雨就变得不喜欢但可以接受。 楚白焰站在“海星陶艺”的台阶上收伞,手上拎着刚买回来的早餐。在他的建议下,颜安青吃了一次牛肉面,已经把对豆腐脑的情有独钟转移到牛肉面上了。 “外面的雨好大,正好今天休息不用再出门了。”楚白焰把手上的油条分了一半给颜安青。 即使打着伞,他的衣服也湿了一片。布料贴着皮肤,透出锁骨和胸膛的轮廓。楚白焰浑然不觉,用筷子挑起面条吃了一大口。 颜安青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停留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方。 “一会儿面坨了。”楚白焰看他半天不动筷子,催促道。 “衣服湿了。”颜安青拿起油条咬了一小口。 楚白焰低头看了眼,前胸被飘进来的雨打湿了:“没事,天热,一会就干了。” 颜安青不再说话,小口地吃着面条,时不时目光就会飘过去。 吃完早餐下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和雨雾交织在一起,一楼工作室的光线更暗了,白炽灯一开,衬得像傍晚。 颜安青套上围裙,习惯性地站在楚白焰面前,等着他帮忙系带子。两边的系带收出一把窄腰,很快变成一个蝴蝶结坠在后腰上。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n?2?〇????5?﹒???????则?为?山?寨?站?点 一团团的陶泥在颜安青手上拉伸再推平,双手把陶泥推成圆柱型,拇指用力在中心开孔,很快一个杯子的雏形就出来。 每根手指灵活熟练地配合,哪里需要推薄,哪里需要塑形,哪里需要用木刀,颜安青不需要看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调整。 颜安青做陶时的样子太潇洒自如了,楚白焰在一旁看得心痒,有点跃跃欲试。 “可以教我做杯子吗?”他忍不住开口。 手上的杯子在最后的塑形调整中,等转盘慢慢停下来。颜安青抬头:“好。” 等上手试了,楚白焰发现看颜安青做陶和自己做陶完全是两回事。陶泥在颜安青手中非常驯服,任凭他搓扁揉圆。但在自己手里,就完全不听指挥。 别说做成杯子,泥团在转盘上都飞出去几次。果然是眼睛表示会了,双手一点没接收到。 “要把陶泥在转盘上压实。” “开孔的时候要找中心点。” 颜安青在一边指导,但效果不佳。楚白焰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你看着我。”他把小板凳拿过来,在楚白焰面前坐下。 把失败的陶泥在转盘上对准靶心压实,淋上水推成圆锥型。颜安青握住楚白焰的手扶在陶泥上,带着他感觉怎么把一团陶泥拉升再推平。 “这样可以排除陶泥中的气泡,避免烧制的时候炸裂。”颜安青的手贴着楚白焰的手背,提醒他什么时候需要拉升,什么时候需要推平。 “泥坯的中心点要找准,不然一开孔就会失败。”颜安青带着他的大拇指找到中心点,用力按下去,泥坯上出现一个孔洞。 楚白焰的双臂从颜安青的腋下穿过,就像把面前的人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手上都是泥浆,在触碰中变得湿滑。 一双大手被一双稍微小点的手握住,把转盘上的泥团变得驯服起来。 “大拇指用力,向外平拉开,先拉成一个直筒。”这一步颜安青先做了示范,怎么拉成一个直筒。 “直筒是最基础的,想做成矮胖的杯子就捏住杯沿往外慢慢拉伸。想做成碗,就继续拉伸。”颜安青一边说,一边演示。 直筒一会儿变的矮胖,一会儿又变成碗,最后转盘停下来,他用木刀把碗沿修整成荷叶型。定型后用泥线割下来放在一边。 “你再试一次。”颜安青又割下一块陶泥放在拉坯机上,侧过头看着身后的楚白焰时鼻尖正对上他的下巴。 拉坯机再次转动,楚白焰和陶泥之间隔着一个颜安青。 “往前坐一点,太远了,手臂不好用力。”颜安青提醒道。 板凳往前挪动了一步,两个人更紧密地贴在一起,楚白焰鼻息间都是颜安青身上的佛手柑的清香。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楚白焰上手顺利多了。有动作不到位的地方,放在一边的手就会扶上来,帮他调整。 灼热的呼吸打在侧脸上,后背挨着楚白焰的前胸,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颜安青感觉很热,雷雨天总是闷热的,空调的温度应该再调低一点。 一团陶泥在两双手下慢慢成形,一个马克杯的杯体出来了。 第27章 拉坯机停下来,颜安青低头打量环在身侧手臂,比自己的胳膊长,小臂结实,手也大很多。用刮刀把楚白焰做的杯体修整了一下,他又用多余的陶泥捏了一个把手。 “等晾干后就可以上色了。”颜安青站起来把杯子放在一边专门用来晾陶丕的架子上。 “再做一个吗?”他觉得楚白焰还得多练习几次才能自己独立完成。 “你做吧,我在旁边看。”楚白焰搓了搓手上残留的陶泥,进卫生间洗了手。 雨一直没停,密布的雨帘像把四周都隔绝在外。楚白焰拿出手机随便刷了刷,目光却总会不由自主地落在颜安青身上。 对于偶尔尝试做陶的人来说,确实是件挺有意思的事。但如果爱好变成工作,每天坐在这里几个小时的揉泥、拉坯、手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