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涌上心头,陆行舟想掩埋,想深盖,却还是忍不住鼻头发酸。
“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行吗?”
陆行舟丢盔卸甲,少有的流露出一丝脆弱,只是这一丝丝的变动,被江昱全部看在眼里。
这种感觉和林溯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他说不清这其中究竟哪里不同。
他不喜欢林溯对他密不透风的保护,却很享受陆行舟这种紧张的目光。 ', '>')('细究起来其实区别不大,前者就好像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易碎的瓷器,后者则是把他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江昱回答。
“嗯。”陆行舟仍旧兴致不高,他低着头:“我去审骆楷文,你要想看就跟着。”
陆行舟去隔壁审讯室,骆楷文手上铐着手铐,全身上下像没骨头一样靠着椅背。
他和贾青磊不同,他是单纯的嚣张,带着一点痞气。
“贾青磊和孟晚是什么关系?”陆行舟故意不提赵洵,骆楷文有点意外他这个问题。
“不太清楚,男女朋友?”他摇头。
“哦哦,行,那你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没有?”陆行舟用着聊家常的语气问他。
“这我哪知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骆楷文完全没有摸清陆行舟的意思。
“他什么都招了,就你们几个杀赵洵的事,唯独这个孟晚吧,他是抵死不认,非说还有个人,是那个人杀的。”陆行舟头疼的捏捏眉心骨:
“你要是知道内情,估计还能捡个便宜,酌情量刑,算你认错态度良好。”
“等等,你说贾青磊他招了?”骆楷文一直没有和贾青磊几人接触,完全摸不清当下的情况:“他怎么说的?”
“他怎么说的你不用知道,你就庆幸我们是第一次提审你吧,你要是知道有关孟晚案的内情协助破案,主动交代赵洵案的事情经过,也能算你投案自首,后续判个十几年,表现良好你还有机会出来。”
陆行舟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骆楷文摸不着头脑,他原地愣了一会。
“你进来过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矩,就算你不交代,这个刑该判也是照样判,法律不是没有情面的。主动交代的机会还有,你要是不愿意说,无非是我们浪费点时间罢了。”
陆行舟觉得骆楷文身上有戏:“要知道,从犯和主犯的量刑是不同的,别跟自己的未来过不去。”
他的每一句话都模模糊糊,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信息差造成的嫌疑人错误判断往往是破案的关键。
骆楷文咬咬牙,最终开口:
“赵洵的死确实和我们有关,当时我在家,赵洵给我发信息叫我去月牙山,我们哥四个商量了一下,于硕就开车来接的我,我们去了之后,刚进城堡就发现门被反锁,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了。”
骆楷文顿了顿,继续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