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去厨房简单洗了个手,他把上次江昱穿的睡衣用移动置物篮放卫生间门口,他现在这副样子,沙发不能坐,床又没法躺,只能在阳台吹风。
江昱大概是有所顾虑,很快就从卫生间出来,他换好睡衣,敲了两下阳台的玻璃门。
陆行舟转头,江昱披散着头发的样子是陆行舟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好看的那一种,没有胭脂水粉,只是单纯的骨相美。
如果不是他早做了这辈子都不打算找伴侣的打算,也许真的会对这样的一张脸一见钟情。
他把这些只会在深夜才会胡思乱想出来的想法抛之脑后。
“客房的床单还是你之前的那套,没人住过,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直接休息,我已经和赵局给你请过假,你明天可以睡早自然醒。”
陆行舟交代完,快步走去卫生间。
他这个澡洗的乱七八糟,愣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卫生间出来,陆行舟挂着空挡,腰上只裹了条浴巾。
“你怎么还没睡?”陆行舟好奇。
“头发没干,睡了会感冒。”
“你还怪讲究的。”
陆行舟的吹风筒放在卫生间的柜子里,江昱不好乱翻别人的东西,没有刻意去找,陆行舟去卫生间把吹风头拿出来给江昱。
“谢谢。”江昱笑着致谢。
陆行舟偷感极重的回到卧室换睡衣,六千见他不脏不臭了,过来投怀送抱的往他腿上扑。
“想我了吧。”陆行舟去零食架上给六千拿宠物零食,六千摇着尾巴跟他过去。
陆行舟喜欢盯着六千吃东西,他蹲下身子rua了rua六千的头顶。
“我吹好了,你吹吗?”
江昱从卫生间出来,陆行舟晚上都是任由头发自然风干。
“不用了。”陆行舟低头,继续逗六千玩。
“你刚才说,那个男生你认识,怎么回事?”
江昱坐在沙发上,眼神如炬的盯着陆行舟的方向。
陆行舟没想到江昱还惦记着这事,他把六千放一边,坐在江昱对面的小板凳上。
“这事说来话长。”陆行舟看着天花板,这是他两年前办的一起案子。
“那个男生叫言可,他还有个哥哥叫言洺,是我亲手抓了他哥,最后检察院上诉判了无期。”
陆行舟一提到这哥俩,心里就跟着难受:
“言可的妈妈早些年去世了,照顾他的其实一直都是言可的哥哥,但是言可还有个酗酒赌博的爹,他这个爹一喝多就打他,一喝多就打他,据说每次都是往死里打,他哥在外上学回来,正好撞见到言可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