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3章</h1>
南识皱眉哼哼唧唧,说没醒。
梁北迟失笑,心疼把人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垂问:“当初你跟我分手前是不是回过京?”
南识难受地说是:“我我去找你。”
梁北迟记得那次出差,因为涉及许多商业机密,他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待在不允许用手机的会议室。
南识又说:“你不在家,只有阿姨在。”
梁北迟的呼吸轻敛:“你们聊了什么?”
聊了什么?
他和白阿姨吗?
南识不安睁开眼,他怔怔盯住梁北迟看了须臾,突然钻进他怀里不再说话。
“南识。”梁北迟试图再引导他说当年那段谈话,南识蜷缩着身说胃疼。
梁北迟下意识将灼热掌心贴到他胸腹间才想起来,南识的胃早就切了,他顿时身上发冷。
“疼。”南识缩起身,“我好疼啊,北迟哥。”
“南识!”梁北迟被他吓到了,小心托住他的脸,发现他在哭,梁北迟心疼得要命,用力将人抱紧,“不问了,我不问了,别怕,北迟哥在,你不要怕。”
南识太疼了,他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一天,他沿着老宅外面那条梧桐道走到街边就疼的站不起来了,他蹲在地上,额上冷汗直落,他给梁北迟打电话。
那是妈妈走后他第一次联系梁北迟。
系统提示梁北迟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南识觉得是天意,老天不让他在最脆弱的时候听到梁北迟的声音,后来他缓过劲儿来,理智地发了分手的信息。
“北迟哥,救救我……我好疼,救救我……”
南识无意识地重复着当年想对梁北迟说的话。
梁北迟心痛到喘不过气,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一遍遍告诉南识他在,不停安慰他别怕。
徐樊说南识这种症状多半来源于无法释怀的心理压力。
当年的事,梁北迟再也不敢问了。
即便是情侣之间也总有不想对方知道的秘密,别的情侣可以这样过下去,他和南识也可以。
南识再醒来已经是翌日下午了,这天是除夕夜。
床尾的衣架上新增了点滴空袋,梁北迟睡在他边上,眼底难掩乌青,不必问也知道一定是昨晚他折腾了一夜。
南识恍惚好像梦到了三年前他和梁北迟分手前他去京城见白惜苑的事,他的心跳呼吸骤急,又想到梁北迟还睡在他身边,应该只是个单纯的梦,他并没有高烧胡说。
“南识。”梁北迟迷糊把人往怀里搂,“身上还疼不疼?”
南识不确定他有没有醒,只是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亲,然后将脸埋在他颈项。
梁北迟顺势贴过来吻南识的唇。
南识往后仰:“我感冒……”
梁北迟没理会,捏住他的下巴将人按着吻了会儿,这才睁眼摸着他的脸:“问你话。”
南识病了几天,整个人有些虚脱,他底子差,体抗力弱,高烧一起,浑身上下连骨缝里都在疼。
梁北迟将人照看几日,恨不得替他疼。
“徐医生说泡澡会好些,不过你刚退烧还是不要。”梁北迟的话里满是犹豫不决的心疼。
南识被吻的差点喘不过气,他急喘着捧着梁北迟的脸,突然说想做。
“别胡闹。”梁北迟捉住他开始往下伸的手。
南识就是觉得好不真实,想被好好折腾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梁北迟绝不允许,南识的愿望注定落空。
除夕晚宴梁北迟定了家顶级餐厅让他们送过来。
傍晚南识听着外面客厅里的人进进出出,他趴在床上听梁北迟偶尔搭话的声音,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
床头柜上梁北迟的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南识吓了一跳。
这几天他很担心京城来电,尤其是老宅的电话,怕他好不容易小心翼翼期盼和梁北迟一起过年的愿望落空。
他不敢看,对方很执着,打了一次又一次。
梁北迟终于听到声音进来:“怎么不帮我接电话?”他说着过去接起来。
南识突然抓住他的手,半仰着头想说什么。
梁北迟轻捏他的手骨,说不是白惜苑的电话,让他放心。
南识的手一抖,心脏狂跳。
梁北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接完电话回来告诉南识他的一个朋友过年要来嘉城。
南识努力集中精神:“哪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