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南识瘦了许多,问他是不是忙起来没时间吃饭。
南识说还好:“老师知道我手术的事,也会给我准备些小零食, 我这里一切都好。”
电视新闻上在说国外病毒蔓延的事,欧洲那边不少国家已经戒严,邻桌的客人们也在津津乐道地讨论此事。
南识和梁北迟免不了也逃不开这个话题, 南识刚收到方硕言的邮件, 他在前线也还好, 就是病人太多, 每天忙成狗。
梁北迟十分庆幸南识临床转基础, 至少不必奔赴前线。
晚饭后,南识还需要回实验室,让梁北迟先回去。
外面的风大了些,梁北迟给南识围好围巾,问他几点下班。
“不太确定。”南识牵住梁北迟的手, 仰头道,“但我晚上一定回家睡。”
梁北迟送他到医院门口,他刚要上车,正好有车过来,有人叫了他一声“梁总”。
梁北迟很意外这个点会在这见到卫健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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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识结束工作已经很晚了,他叫车回去。
玄关留了灯,南识换好鞋穿过不大的客厅推开主卧那扇虚掩的门。
卧室内留了一盏床头灯,梁北迟靠坐着睡着了,工作用的平板还放在腿上。
他赶了一天路,必然是累坏了,南识没吵他,悄声上前,放下东西去洗漱。
洗完澡换好衣服回来,南识刚单膝跪上床垫想帮忙放好平板,梁北迟就醒了。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手去拉南识的手腕,一面将人往怀里抱。
南识乖顺贴着他的胸膛,叫他一声“北迟哥”。
梁北迟没睡醒,时差还没倒过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声音也哑的厉害,却问南识:“累吗?”
南识说不累,抬头去摸他的脸,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梁北迟应声:“头很痛。”
“晚饭时就看你精神不好。”南识说,“我给你调了点解乏的药,你要不要喝?”
梁北迟一时没听清:“什么药?”
“我自己弄的,三无产品,敢不敢喝?”南识俯身将床头柜上的小瓶子拿过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北迟轻笑:“敢,但你要喂我。”
南识还是头一次见梁北迟对他撒娇,呆滞半瞬,这才笑着说好,一面将瓶口贴到他唇边。
梁北迟蹙眉往后仰:“不是这样喂。”
南识还以为梁北迟是要换杯子,刚想说就一小口的量用不上杯子,梁北迟径直将他拉过去,倾身抵着他的额角说:“用嘴喂,我上次就是这样喂你吃药的。”
上次?
南识顿时反应过来是哪次,他还以为那次不过是他的一个梦,居然不是吗?
梁北迟又说:“你喝药很乖,看起来很喜欢,我也想尝尝被人喂药是什么滋味。”
南识的心跳骤快,他红着脸应声,将瓶子里的液体含入嘴里,怀着激动与欣喜贴到梁北迟的唇上。
梁北迟顺从地接过南识从嘴里度过去的液体,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入口的药居然带了些许甜味。
南识来不及将唇从梁北迟唇上移开,梁北迟的舌头突然卷入,他的舌尖瞬间被吮住,落在腰间的手臂倏然收紧,南识很快被梁北迟压在了身下。
这个吻突然又热烈。
须臾之后,南识剧烈喘息看着梁北迟,乌亮眼眸闪着光,问他要不要做。
梁北迟整个人压到南识身上,两人紧密贴合,梁北迟唇角贴着南识颈项说不做,他还头疼。
南识这段时间很忙也很累,梁北迟只是舍不得折腾他。
南识微凉掌心贴着梁北迟发烫的后颈:“我给你按按。”
梁北迟说好。
南识没给他按多久,梁北迟就沉沉睡去,南识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心满意足在他身边躺下。
第二天南识醒来,梁北迟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
“你怎么没叫醒我?”南识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半,他急着要起来送他。
梁北迟将人带回床上吻了许久。
南识被吻得腿都软了,梁北迟满脸宠溺:“故意不叫你的,不用送,我过两天就来。”
看着南识意外震惊的模样,梁北迟忍不住低头咬住他的软唇:“你不说我也知道疫苗研究有进展了,昨晚见了卫健委的领导,我来谈之后生产发行的事。”
这种时候,南识会有种公费恋爱的幸运感。
梁北迟说俞恩博会送他去机场,让南识再睡会。
新辉开年开了条宠物医药生产线,俞恩博成了那个部门的销售部主管。
南识听说这个提案是俞恩博父亲极力推行的,不过新辉能落实自然也是做了大量市场调查和评估的,不得不说有个好爸爸就是顺风顺水。
南识问梁北迟头还疼不疼。
“不疼。”梁北迟看着他说,“南医生的药很有用。”
南识被逗笑。
梁北迟又嘱咐他吃了早餐再走。
南识也睡不着了,起来给方硕言发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