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承何与人结束攀谈,立刻就来到了同传箱,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里面只剩那个男性译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周渔不知去向。 老杨递来电话,赵承何即刻拨了周渔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但一直没人接听。 赵承何把电话交还老杨,什么也没说。 周渔一路狂奔,终于在飞机起飞前登机了。 等她发现手机的未接来电时,已经来不及回电了。 一路睡到了斯德哥尔摩,周渔又将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落地之后,周渔在老城区找了个住处安顿下来。住处周边有很多景点,比如斯德哥尔摩王宫,斯德哥尔摩大教堂。 她对这个住处十分满意,既能体会到浓厚的文化氛围,又方便购物餐饮。 周渔躺在床上抻了一个懒腰之后,给赵承何发了一条信息。 “在路上狂奔错过了你的电话,sorry啊!” 赵承何的回复晚了十分钟,“现在哪里?” “斯德哥尔摩。” “我到柏林第一天,你去了斯德哥尔摩。”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来,日程是早就定好的。” “知道我来,你会走得更早还是多留几天?” “你这个问题很不友好,我拒绝回答。” “你的作品我听到了。” “点评一下。” “写的是我么?” “不要对号入座。” “?” “创作者最怕被对号入座,很尴尬的。” 两个人聊着聊着,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人发语音,只通过文字表述。累极了的周渔迷迷糊糊拿着手机就入睡了。 斯德哥尔摩的早晨,周渔睁开眼睛,一时竟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拿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是亮着的,并且是通话状态。 她恍然想起昨晚的一幕。 她半夜醒来,摸过手机给赵承何打了一通电话,说要听着他的声音睡觉。赵承何就给她读十万个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 她还以为是做梦。 天,她都干了什么离谱的事! 周渔拿起电话很没底气地喂了一声,对方很快有了回应。 “你醒了?” “我……醒了。” “睡得好么?” “挺好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三更半夜给你打电话的,昨晚我迷迷糊糊醒过来有点蒙了。” 他笑了一声,“说的话又不作数了是吗?”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赵承何,我爱你。” 第69章 表白 ◎所以我昨晚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吧。◎ “我……我说的?” “你还说, 都百分之三十了。” 如果之前她还对这件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那么听到这里,应该是真的了。 百分之三十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第二个人。 周渔坐在床上, 咬着指甲,万分懊悔。 在赵承何面前, 她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在他的引导之下, 她慢慢想起了详细经过。 连同她为什么会给他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也想起来了。 前一晚她极其疲惫, 跟赵承何发着信息就睡着了。 之后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跟赵承何举行婚礼, 但在婚礼上,赵承何忽然悔婚,还说什么今生不会娶她之类的话。 周渔在梦中一脸莫名, 端着婚纱裙子就去追他。 她拉住赵承何的袖子,问:“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吗, 你怎么反悔了呢?” 赵承何说:“那是你的事, 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说:“年龄到了家里催, 我们不是都达成一致了么?” 很显然,在梦中他们是契约婚姻的关系。 周渔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反问:“是不是因为你心里还藏着那个人?你放不下她?” 他好像被戳中了心事,一点也不想掩饰了,“对, 我心里只有她。” 周渔在梦中眼睁睁地看着赵承何走了, 泪流满面。 梦到这里, 周渔翻了个身, 眼睛睁开了。 就在这种醒又没醒透的情况下, 她迷迷糊糊地给赵承打了一通电话,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此时的赵承何正在与洛杉矶和纽约的团队召开视频会议,传达峰会的关键信息并部署任务。 这个时候已经是柏林时间凌晨两点了。 夜里的电话往往让人神经紧张。 赵承何把副总裁叫过来接替他,立刻出去接听了电话。 “周渔?” 叫了一声,没回应。 赵承何停下脚步,又叫了一声,“周渔?” 电话里终于传出她的声音,赵承何把电话紧贴耳朵。 “赵承何……” “是我,你喝酒了?” “赵承何,你怎么走了?” “走?……你又回柏林了?” “什么柏林,我们不是在结婚吗,怎么可以悔婚呢?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赵承何听得云里雾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不清醒,听声音不像是喝了酒,倒像是被梦魇住了。 联想到之前的情况,赵承何叹了一声,担忧道:“周渔,你现在安全吗?” “我不?*? 是刚跟你在结婚吗?可是你就走了。”完全对不上话。 赵承何往阳台走去。 “你怎么可以悔婚呢?我那么爱你,我爱你啊赵承何,赵承何……我爱你。” 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赵承何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他扶着阳台的门 ,两只脚一只在里面,一只在外面,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跟一个被梦魇住的人说话,自然不能讲究什么逻辑,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爱你,赵承何,我们说好白头到老的,你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你这个人也太不讲信用了。都百分之三十了……” 如果前面的表白还挺让人动容的,那后面这句就实在有点好笑了。 “什么百分之三十,你解释解释。” “三十……就是三十……” 周渔讲了这许多梦话,被他这么一问,竟有点清醒了。 刚刚说过的一连串胡话也都不知道了,一时半刻的清醒,还是没能让她彻底搞清楚状况,她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拿着电话。 “这电话怎么回事?” “醒了么?” 听到他的声音,周渔使劲地睁了几次眼睛,“……嗯。” 说了嗯,也在拚命地睁眼了,但不管她眉毛挑得多高,眼皮都还是粘在一起。 近日来没日没夜的创作,搞得她严重睡眠不足。清醒了不到一分钟,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