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前面,两人很少有时间这般休闲,对这种场景感到十分有趣味。 赵承何:“闭关出来,有什么心得?” 周渔笑了一下,“心得就是,人生无常。这一次,我想做周渔。” 第一次,她对他敞开心扉。 第一次,她这么坦然地面对自己。 过去的每一步都是必经之路,她不后悔。 “赵承何。”她转向他,“现在我没有喝酒,我很清醒。” “我想告诉你,你不是赵一何的替身,我喜欢的也不是赵一何的替身。” 她声音淡淡,温柔真诚。 一群年轻男女在郊外野餐,又是音乐又是美酒佳肴。 林子另一头,有一家三口也在野餐。 小虹抱着孩子往树林那头看,“等宝宝长大了,也像那些哥哥姐姐一样,开大跑车,住大别墅,自由自在!” 连洛坐在一边抽烟,完全不吭声。 小虹抱着孩子坐过来,“喂,你以前的日子也这样吗?” 连洛这才往那头瞧了一眼,“嗯。” “天天这么潇洒?” “差不多,时间长了就腻了。” “宝宝,你爸爸真厉害,什么都享受过了,这辈子可没白活啊!” 小虹逗着孩子,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 连洛不禁又看向那头,看向那对贴在一起说话的年轻男女。 三天后,周渔去了阿龙老师的工作室,为《有何不可》写了一版新的歌词,并重新编曲录音。 歌曲上线后得到了音乐人的普遍好评,立刻占据各大榜单榜首之位。 这首歌也让周渔再次登上热搜——周渔新歌表白。 网络世界里,总有一些不可见光的存在。 看到这条热搜的人,还有在出租屋里盯着手机抽烟的连洛。 有的人活得像蝼蚁,有的人活得像皇帝。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他们活得多姿多彩,随随便便出来站一下就能进账百万千万。 他每天累死累活,赚来的钱要付房租,付水电费,想给老婆孩子买个房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连洛仰着头,颓废地吐着烟圈。他妈的凭什么他们活得那么精彩! 回国后,周渔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受邀给几个电视剧写了主题曲,又配合了几档节目的录制。 她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网上的事好像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在一档zh娱乐自家的音乐节目中,周渔作为嘉宾之一,有幸跟几个歌手同台演绎自己的最新歌曲。 周渔身穿千禧年前后的低腰牛仔裤,白色吊带上衣,头上一个白色发箍,两个大大的耳圈,妆容也契合了千禧年风格。 这也是周渔在参加选秀节目之后的第一个电视节目录制。 她台风稳健,自信从容,对歌曲和舞蹈的把握都做到了满分。 每个歌手唱完自己的歌之后,都要与主持人围坐在一起聊聊天。 当主持人问到周渔这首歌的原型是谁时,周渔毫不掩饰地说:“我爱人。” 棚内爆发出阵阵掌声。 主持人问:“所以说这是你对你爱人的表白之作?” 周渔笑了一下,“是的。” 脸蛋渐渐红了。 主持人:“那么大家也知道,网络上有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那些声音有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周渔点点头,“自然是有的,但是我不太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爱人也不太在乎这些。所以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主持人哇哦了一声,对其余几个歌手说:“她的心态其实真的蛮值得学习的,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周渔说:“所以我很感谢我的家人给我的支持,还要感谢我爱人对我的呵护。” 主持人:“那么借这个机会,你有没有什么要对你爱人说的?” 周渔想了想,“有。” 镜头慢慢推进,给了一个特写。 周渔对着镜头,笑眯眯地:“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与你白头偕老。” 第82章 怎么样? ◎盯住他◎ 赵承何是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看到的这一段。 当众表白, 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赵承何这边放下手机,左摸摸右摸摸,起来坐下,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姿势。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脸上, 他只觉得浑身都暖, 十分清朗。 赵承何到达成都后,何笑笑的包裹也到了。 每到一个地方, 何笑笑都会托人给赵承何做几套适合他穿的新衣服, 还得让他吃上热乎乎的饺子。 从头到脚, 都有专人打理,只是打理过后, 在镜子里的人更像一何而不是承何。 多年来他倒是也习惯了,原本他也不怎么照镜子。 他的穿衣风格,饮食起居, 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 他甚至改掉了左手用筷子的习惯,用右手吃饭了好几年。 在他系袖扣的时候, 他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装扮, 有那么一瞬的分神。 …… …… “我不穿你衣服!”赵承何把一何盖在他头顶的衣服扔开。 一何逗他说:“让我看看我弟弟穿正装什么样?” “你自己穿吧, 我可不穿。” “为什么啊,多帅啊?” “穿那么正经,我有束缚感。” “束缚吗?我觉得很舒服啊!这是妈找人定制的,咱们俩差不多,我能穿你也能穿, 不会不舒服的。” 赵一何非得让赵承何也穿一下试试, 赵承何最终没拗过他, 到底是穿了。 镜子里的美少年忽然变了另一个模样, 他瞄着赵一何, “看够了吗?我脱了。” “别别别!我弟弟真是长大了,帅,太帅了!”赵一何拍着巴掌不停地夸。 赵承何还是把衣服脱了,换回自己的休闲服。 赵一何还在回味刚刚镜子里的弟弟,“你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像。” “一个妈生的,能不像么?” 赵承何倚靠在沙发里,一边打游戏一边说。 “那你以后要是想我了,照照镜子就行了。” “谁想你,天天见,烦都烦不过来。” 青春期的少年,嘴总是很欠。 赵一何揉乱了他的头发,“等我离开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想我了。” “你要去哪儿啊?” 赵承何抬起头,目光追随着赵一何的行动。 赵一何笑了一声,“那谁知道啊,长大了、工作了,不就离开你了?” 原来不是要走。 赵承何继续打游戏,“我是不会想你的,到时候你别想我就行!妈说了,你这个人爱哭,你可别想我想哭了。” 赵一何从沙发后头夹住赵承何的脑袋,勒着他往后拽,赵承何哎呦哎呦地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