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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1 / 1)

宋怜便只盼着灯火昏暗,他看不见暗色被褥上晕开的水渍。 听得他声音低缓,“写信让你夫君来接你回家罢,能娶你的男子,必然不俗,地位稍好一点的,进了高平城带你走不是问题,回去罢。” 宋怜霍地转头,直直看着他,“你能闭嘴吗?” 那双杏眸里弥漫水雾,泪珠挂在眼睫,并不肯落下,高邵综身形凝滞,直看进她眼里,神色淡淡,“倘若与真正的你相识,不会有男子当真能舍你而去,便是有了误会,想必只有你任性不肯回头的时候,不要逞强,你写信与他,他必来接你。” 这是两月来他话最多的一次,宋怜眼睑的泪已经干了,是真想告诉他,她与陆宴已经和离了,她现在的目标不是陆宴,而是他,想看他这张冷峻伟美的脸骤然变色。 但这不是与男子的相处之道。 宋怜冷静下心绪来,却也不肯告诉他,陆宴已经弃她离去了,只抿唇道,“高夫子,你很吵,不帮我揉药的话,就去睡觉,我困了。” 她并不用往常的自称,困顿的声音里尚带着哭过的鼻音,不自觉流露出娇意,高邵综却神情淡淡,没有一丝波动,她秉性与旁的女子十分不同,于男女大防看得并不重,与陌生的弟弟尚且能亲近周旋。 靠在陆宴怀里,亲昵娇媚,才是她喜爱一个人的模样。 那夜那祁阊公子瞥见玉佩后,看着他的目光骤变,周身的温泰散去,眼里除了寒意,还有妒色杀意,必是深爱于她。 却又为何叫她以身犯险,做这等危险的事,又让她流落在外数月不闻不问。 是死了么? 是死了罢。 高邵综掌下力道不减,化开药力,取过帕子擦着手,目光落在她苍白无力的面容上,眸色深不见底,“你夫君死了么?因李莲而死,你来报仇?” 宋怜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恼火,气恼他纠缠陆宴的事不休,“你乱说什么,他活得好好的,你再咒他。” w?a?n?g?址?F?a?布?页?ǐ????ù?w?ē?n???〇?????????????? 却见他沉冷了神色,周身气息凝结成冰,又渐渐变淡,“夫人早些歇息。” 唤了声乌矛,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口。 雨声哗啦啦响,虽不是方才暴雨倾盆,却也不是能睡在野外的天气。 宋怜听着雨声,再看看听了主人指令,飞到榻边来守夜的乌矛,气得心口起伏,他竟宁愿在外淋雨,也不愿与她共处一室。 宋怜坐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将腿挪上榻,用被子轻轻盖住,看了眼榻边的乌矛,一把将这只威风的巨鸟栾住,紧抱着它的翅膀,将它压到怀里。 鹰隼啼唳,宋怜知道它不会伤她,完全不顾它挣扎,将脑袋埋在它洁白又柔软的领羽里,紧紧搂住闭上眼睛,一时倒不觉得雨夜里冷了。 “乌矛……” 乌矛挣扎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脑袋轻轻抬起探出床榻,对上山洞外主人不悦的目光,啾啾两声。 第38章 果酒绯色。 高邵综端着重新温过的姜汤进了山洞,“把姜汤喝了再睡。”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杏眸迷迷瞪瞪地看他一眼,呓语着睡了过去。 山洞里只余清浅的呼吸声,那唇晶莹润泽,不点而朱,是潋滟的颜色,与在京城见时完全不同。 大约陆宴喜欢女子温婉清丽,她便也收起性子,端方柔静。 高邵综神色淡淡。 乌矛展了展翅膀,低下头去啄。 想阻止已来不及,熟睡的人吃痛睁眼,撑起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看鸟,又看看他。 高邵综递过茶盏,淡声道,“战场遇见失血昏迷不能进药的士兵,乌矛会用它的喙啄开唇齿——” 大约乌矛用了不小的力道,唇色氤氲,越加莹润,高邵综挪开视线,“把姜汤喝了罢。” 宋怜看向威风凛凛的大鸟,颇有些无言,去接茶盏时,指尖触碰到他手指,似从温玉上滑过。 宋怜双手捧着碗,垂着眼睑喝姜汤,仿若未觉。 高邵综收回手,负在身后。 宋怜余光瞥见他手指似在衣袍上擦过,眼睑遮着眼里的恼火,喝完气味难闻的姜汤,放下碗,从床榻案头的柜子里取出蜜饯盒子,自己吃了一半柑橘,剩下一半给乌矛,在它脑袋上亲了亲,“谢谢乌矛哦。” 她吻落得用力,柑橘的水痕沾染在洁白的羽毛上,唇印明显。 高邵综目光凝滞,低缓地唤了声乌矛,抬步出去了。 宋怜心平气和地重新铺好被子,伤口的痛无法忽视,阖着眼想将来的事怎么安排。 皇帝果真派来了廷尉正杜锡,大理寺右丞裴应物,此二人不比建兴的官员,当真来了,她便需留在高平,看情况及时应对。 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高平,但什么时候走还不知道,宋怜将事情回想一遍,寻不出能查到她的破绽,安下心,又去周密对付宋彦诩的办法,朦朦胧胧中,才又睡了过去。 晨起先闻见了米粥的香气,睁开眼睛坐起来,榻边放着竹杖,已被削成了能支撑她的高度。 宋怜撑着出去洗漱,回来时坐在铜镜前梳发,挽起垂云髻,淡施脂粉,一身素锦清荷曲裾裙,出去用早食。 信鸽扑着翅膀飞出去,高绍综目光停顿一瞬,“山里暴雨刚过,路上湿滑,你若有需要的,列下名册,我回山带来便是。” 虾粥鲜美,宋怜舀着吃了一小盏,饮了清茶,轻咬了咬唇,“没有什么要买的,就是待在山里无聊,存的书也看完了,只剩两卷兵法,艰涩难懂,实在看烦了,想下山去玩。” “我撑着拐慢慢挪着去,总能挪到的。” 高邵综眉心微蹙,淡声道,“若艰涩难懂便言放弃,从一开始便不要读书。” 又道,“把药喝了,两刻钟后讲解释意。” 语毕起身,收拾了碗筷,去了水池边,他半卷着的袖子折痕分毫不差,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水珠滑落,淡青色血脉衬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晨光里如荆山美玉。 宋怜没有多看,端着药碗小口小口喝着苦药,喝完重新洗漱了,又吃了好几片柑橘,撑着竹杖回了山洞。 她特意多点了几盏灯,侧腿坐下以后,解开了左脚软鞋的绑带,用裙幅盖住,翻开《司马法》,懒洋洋托腮等着。 到洞门口阴影昏暗下来,才又坐直了身体,歉疚地笑了笑,“我不懂的地方很多,公子可否从头讲解一遍。” “嗯。” 高邵综立在案桌左侧,他熟读兵法,无需看清典籍上的字,也能释义清楚,低沉沉冽的声音流淌在山洞里,并无情绪,却也极尽耐心。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中间尚隔着二尺宽。 宋怜手指在书卷上指了指,“此字生僻,我竟是认不得。” 高邵综弯腰看,宋怜隔一会儿便指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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