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第九书屋 > > 心机美人翻车了 > 分卷阅读16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163(1 / 1)

族豪强,也能起到些震慑作用,减税的事,能往下推也未可知。 萧琅抿抿唇,比起她,他实在差太远了。 宋怜看了他一眼,落在他脖颈处,已是春末,他依旧是初春时的衣裳,层叠遮掩,脖颈处依旧露出了些痕迹,从广汉回来后,她差人回了一趟京城,因东宫落败,楚王府遭难,查不到太多,只知廖安与徐王妃关系甚笃,徐王妃病故后,廖安连同太孙也疏远了。 廖安痛恨李济,连带痛恨李济的儿子,宋怜温声问,“脖颈怎么了?” 萧琅微变了脸色,抬手去遮,又放下,垂了眼帘,“叫树枝刮伤,无碍,多谢夫人关心。” 又道,“我便先去都尉府了。” 宋怜嗯了一声,临出门唤住他,“过几日我借采买桑丝的由头,去一趟石棉,你随我一道去。” “是。”萧琅折身见礼,已是整理好了衣衽,再看不见一点伤痕。 宋怜出了一会儿神,差清碧唤了来福来,“你让人盯着些田府,看田同海走马上任时,老丞相给他身边添什么人。” 毕竟是一朝丞相,曾宦海浮沉数十年,府里亦养着不少德才清客,此事说来干系重大,她并不敢掉以轻心,若老丞相察觉了蛛丝马迹,亦得随机应对。 来福做事是最妥帖细致的,知晓此事和卖贼案有关,那些个被拐走的人有机会被寻回,越发地重视,开开心心领命去了。 宋怜接着处理政务。 周弋方才敲开季家的院门,许嬷嬷赶来了,“夫人有要事要同大人商量,特意遣了老奴来,马车在外候着了。” 周弋也并不傻,听出是出了什么变故,皱了皱眉,朝那似乎是病了的季公子略示意过,提袍出去了,一路上了马车,眉头也皱得死死的,她是女子,又生得貌美,竟丝毫不顾虑名誉名声,街坊邻居都见过她来此处,只当是定了亲的,也频频议论,三两户人家甚至迁居走了。 周弋便吩咐车夫,“先去云府。” 季朝站在榆钱树下,垂眸看着随风飘落的树叶,脸色逾加苍白,昨日她说带了美酒来与他一起品尝,是绝无可能了。 念及晨间烧起的活,胸腔里一时怒意翻覆,平复了一会儿,取了锤子,拿了 扫帚出了院子,去青弘巷尽头,瞧着满目残余灰烬失魂落魄,慢慢收拾打扫着。 王极等了两日,不见人来,忍不住去寻季朝,“女君怎么不来了,女君不来寻你,你主动邀约女君啊。” 季朝伤不算重,只是怒意难以平息,“主上那般讽刺女君,又放火烧了女君歇息的院子,女君怎还会来,我又怎么去寻她。” 王极有些讪讪的,摸着后脑勺,他也不知道主上怎生了,进了女君的院子不过片刻,出来后脸色阴沉,阴云密布,简直黑云压城,到今日也不曾好转,每日只是习武,处理政务,动了两处兵事,他听了一耳朵臣僚的商议,大概意思是夺下定陶以后,挥师徐州。 加快了收拢失地的步伐。 只是心绪明显低沉不虞,先前那日要研习的厨艺,也搁置下了。 夜半起来,时常立在北楼,看着远处云府的方向,一站就是半宿,王极想了想,亦觉让季朝去寻女君不妥,便不再提了,只是叮嘱季朝,“一伙卖贼四处作案,正巧在汉源犯案,主上令我带人去查,专去乐源寻能关押藏匿人的窝点,我得离开一阵子,你自己保重。” 季朝叮嘱他小心,又问,声音涩然,“兵战争斗,阴谋如何,阳谋又如何,对待叛变的宋王宋宏德,奋威将军蒋盛,不见他动怒,对女君,何须这般喜怒无常。” 分明万事从容果决,又是京城贵胄,言行自有君华气度,到蜀中后,平素处理政务只不过冷淡阴沉些,对她,却实无理智可言了。 王极一语道破,“你若有放在心上的女子,妻子,情愿与她做陌路人,再无相干,还是不死不休却也纠缠不清的宿敌?” 季朝心里涩痛,看着院墙下那她编织的柳蔓,丢魂落魄。 张路端着托盘进来,将季朝的药放在石桌上,摇摇头,端着另一碗绕到院子后头,过院子去,把药端进书房。 见主上坐在案桌后头,看着案桌上一枚玉石,似已入了定,走近倒咦了一声,好漂亮的琥珀石。 晶莹剔透的木脂里,紫鎏金散落梨花间,既清美又华丽,他跟在身旁伺候的,从未见过这枚琥珀石,刚要问,就见主上手指握住琥珀,盖在了手掌之下,也不似往常,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张路倒出药引清酒,又试了试温度,“这回是新配的药,医师说喝上旬月便能见好了。” 高邵综通医术,药方也经他过目增补,不消十日,纵不能完全恢复,也绝不会再与季朝的声音相似。 “放这儿便是。” 张路知主上近来心情不好,虽主上不曾因这些琐事发怒过,却也不敢多劝,先出去了,轻关了门,便忍不住想,也许王极说的对,自从那女魔头——宋女君离了主上,安锦山落鱼山断了主上的念想,主上便再难有一点欢愉。 他便正了正自己对那女君的偏见,那女君是离经叛道了些,但也是不俗,当真做了主母,他亦敬重着便是了。 药渐凉透,高邵综抬手,眼前俱是那些淫--乱不堪的画作,昔年京城那处温泉山庄,他无意撞见她用这些图册消乏自乐,以为是从禁市里够得,却不想除去浮浪这一种隐疾,她还有这样的癖好。 那丹青色极其逼真,笔法娴熟流畅,技艺高超,若用在山川景色,人像花卉,世人难及,恐怕当世画圣也要称赞一声青出于蓝。 可却绘成了秘戏图。 且姿态各异,样貌各异。 又揉成团晕染了墨渍的,可看得出容貌,是她同陆祁阊的,想是心有所念,笔下有神,待绘出,方觉不妥,毁去后,再画的男子虽辨不出样貌,却都极俊朗,形类各异。 牙关咬紧,几乎冒出切齿噬肉声,身前案桌滚落出很远,药盏摔在地上,碎成碎片,文书笔墨散落一地,他胸膛起伏,双目赤红,胸臆间闷堵得厉害,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张路听得动静,赶忙进来,屏息抬头时,呆了呆,一时忘了动作,片刻后埋下头去,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跳出来,再抬眼时,那血红的双眼里,水色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了深黑漆浓。 “药暂时不用送了,另外把季朝叫上来。” 声音些许暗哑,却是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 张路应是,也不敢收拾,爬起来挨着出去,下了楼一溜烟跑去隔壁,把季朝叫上去,“你小心些,主上心情不虞。” 左右不过夺其性命。 季朝沉默不语,上楼请罪行礼,再未抬头,听得上首的命令,霍地抬起头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