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一路顺利到达市政厅,工作人员还没上班,celine和cici也还没到,许清欢把车子停下,叫住了拿着包准备开车门的钱莱。
“有个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情,你最好听完之后再考虑要不要领这个证。”
她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钱莱开车门的动作也一顿,扭过头来迟疑地盯着她:“什么事?”
许清欢将背靠在了驾驶座的座椅上,偏过头看他,语气也冷静:“我有一些心理问题,具体是什么不方便说,但是这个病可能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不稳定性。”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觉得接受不了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原路返回。”
她的一双明眸鲜有地认真盯着钱莱,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几乎令人迷醉在其中,钱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收回视线,一脸不以为意地问:“哦,什么病啊?”
他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才又反应过来许清欢所说的“不方便说”四个字,又满不在乎地努了努嘴:“不方便说是吧,我只问一句——”
他神态认真,似乎是格外重视这个问题,许清欢放平态度等了半天,就得到他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会忽然暴走把我给杀了吗?”
“……”许清欢抹平嘴角:“不会。”
“那就没事。”钱莱回答。
“……”许清欢无语地舒出一口气,又多问了一句:“那要是会呢?”
“那也没事。”钱莱语气十分轻描淡写,紧接
着跟了一句:“我也有病来着。”
“什么病?”许清欢疑惑道。
“哦,狂犬病。”钱莱面不改色地说,然后又凶狠地看向许清欢:“随时可能爆发的那种。”
“你要是敢婚内出轨或者是背叛我——”他脸上做了个凶狠的动作:“我就咬死你!”
“……”
“……”
多说无益。
两个人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等celine和cici都到了,才一起去了市政厅。
工作人员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引导他们填写资料和信息,流程很快就完成了。
正常情况下结婚证是需要有十天的公示期才能领到的,但许清欢和钱莱他们当天就拿到了,并且由市长主持了简单的婚礼仪式。
许清欢一开始没有预料到有这个流程,所以市长忽然出现的时候,她还有点惊讶。
“惊慌失措了吧许清欢。”钱莱在一旁颇有些得意洋洋地盯着她,语气十分了然于胸:“是不是后悔自己没穿一件更好看的礼服,连个头纱也没有?”
他昂着头,嘴角微微翘起,随后从他那个鼓囊囊的包里拿出一个将近一米长的头纱,拿在自己手上,颇为得意地盯着许清欢:“你叫声老公,我就把这个给你戴上。”
“……”许清欢抬起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重复了一句他说的话:“你让我叫你什么?”
钱莱的动作顿了那么0.1秒,然后昂着头叫嚣着继续说:“叫老公!”
许清欢这次干脆没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看。
“……”
钱莱抿了抿唇,他低下头抬眼瞥着许清欢的表情,有点不服气,但最后他还是哼了一声,走到许清欢的面前让她低头。
许清欢挺给面子地把头低了下来,钱莱把头纱给她戴上了,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拽得二五八万的。
“现在不叫,以后也有你叫的时候!”钱莱恶狠狠地开口:“等结婚以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后就是一个类似于婚礼的流程,许清欢一开始完全没有意料到有这个流程,所以有大部分时间她都是懵的。
比如说市长站在两个人面前,语气郑重地用英文问钱莱是否愿意娶她为妻的时候,钱莱抿着嘴,但是还是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吐出了“我愿意”三个字。
然后市长又问她,十分愿意和面前这个人结为夫妻,无论贫穷或者富贵、疾病或者健康,都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她也犹豫了那么一瞬,然后抬起眼看向了钱莱,视线停顿了那么一两秒,直到感受到钱莱盯着她时的灼灼目光,她才回过神,说了“我愿意”三个字。
仪式就到这里结束了,他们正式在法国注册登记,从两个个体变成了新婚夫妇。
来的时候拿的一大堆资料换到了一个绿色的家庭本和一个结婚证书,仪式结束后,钱莱把两样东西都收入囊中,许清欢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许清欢开车,钱莱坐在副驾驶上反复看着那两张证明,拿着手机一直在那拍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