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见嘴一如既往稳定发挥,他无语,“你命又不好,给我干嘛?”
这人嘴好毒!alpha闭了嘴,他说不过。
林时见之前为了做导演,很系统的学过编导,此刻经由他指导,影子居然像模像样的纠缠在一块。
江闻仰头。
玻璃窗上的剪影像不会被浇灭的烈焰,熊熊的从里面烧的外面连了天。
江闻怔愣的站在那失了语。
接受和亲眼所见是两个概念。
江闻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各大奢侈品牌的宠儿,黑色风衣被他穿的极其挺拔且好看。
但这时它更像他们在船上拍戏的那面旗,江闻被吹的没个落足点。
江闻红着眼眶,声音发涩,微不可察的喊了声,“林时见。”
好像这样里面的人就能听到一样,不过当然不可能,这是违背科学常理的事情。
就他这个音调,拿个老师上课的小蜜蜂都难让里面听见。
但他怎么觉得自己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耳朵居然拥有了自行补充的能力。
大抵因为。
林时见的情态已经成为无需想象的东西。
只是影子而已,灯光很快灭了下去,可幻想叫人更加难受。
交错的手指,扬起的脖颈,林时见抬手解掉的alpha信息素抑制器,alpha紧窄的腰腹。
林时见也会露出在别人面前将冷硬丢盔卸甲。那些破碎的呻吟也会被别人吞食。
名字一旦叫出了口,就变成了不能停歇的咒语,喉腔发出点声音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林时见,林时见,林时见。”
喊到最后只剩下不成调的呜咽。
江闻如同风中摇摇欲坠的大树,此刻支撑不住的蹲了下去。
衣摆完全浸泡在脏污寒冷的水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助的颤抖,脸被自己捂住,眼泪很快布满指缝。
后颈的纱布被裹了脏污灰尘的雨水泡了个满,血水和骨头浸在装着红酒的高脚杯里,腺体上的伤口湿哒哒的混着铁锈味。
那处似乎失了麻药劲,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始渲染撕心裂肺的阵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脸才终于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如同新调制的油漆,他吸入了过多的甲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眼睛肿的厉害,也红的可怕,像是哭到过敏。
“林时见,我知道错了。”江闻喉咙干涩。
即便不认为自己错了,此刻也该承认。
林时见生他气也好,次次的打骂都是有分寸的,从不真正损害人身体。
或许这让他失了点真情实意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