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称呼而已,叫就叫了,云柯安慰好自己,正想要理理傅迟,却听对面“砰”的一声,惊天巨响。
云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地担心傅迟,急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柜子倒了。”
傅迟的声音有些郁闷,他很快转回原来的话题,问云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云柯不答,他又再次催促云柯:“和我说说话。”
他声音很急切,易感期的alpha黏人得过分,总是要云柯句句话都搭理他。
云柯静了静,开口说:“傅迟,你想要我帮你吗?”
傅迟忽地怔住,他轻声问:“你怎么帮我?”
晚秋的风有些凉,风吹起薄薄的窗帘,为这寂静的夜里带来唯一的波澜,秋日的虫鸣少了很多,聚在一起却也能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声响。
云柯低头盯着自己指尖,“我可以过来,让你咬一口。”
云柯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响,他很紧张,但义无反顾。
考虑到易感期的alpha不方便出门,他可以好心地去找一下傅迟。
傅迟拒绝了,他拒绝得很迅速,根本没有思考这个可能性,只说:“不合适,现在太晚了。”
“那算了。”主动好心帮他,竟然还会被拒绝,觉得丢脸,云柯略过这个话题,不声不响地生闷气。
“生气了?”傅迟嗓音低低的,因为易感期,带了一丝哑,他承认说,“我想让你来,但…太晚了,不好。”
他很容易满足,“你多和我说说话,就好了。”
傅迟看样子恢复了不少,他现在有空和云柯一来一回说些话,还有空哄人。
云柯找不到话题和傅迟说,他在此刻成了哑巴,几次张口又闭上,斟酌片刻,呢喃道:“傅迟。”
“嗯。”
“傅迟,你之前说的要求,我答应了。”
对面的呼吸变沉了,云柯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傅迟应该是坐起身了,云柯听见他翻身起床的动静,而后是拖鞋趿拉的声音,傅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几次三番问他,不等到云柯答应誓不罢休。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原因是傅迟不肯挂电话。
中途云柯以话费不够为由想挂电话,傅迟却说,这张电话卡他早已经充过很多,足够云柯不眠不休天天和他打。
傅迟耍赖的能力见长,死缠烂打说了些废话后,云柯困倦地哼哼:“我好困,想睡觉。”
“那你睡。”傅迟很快说,“我能陪你睡觉就好。”
云柯眼睛半睁,眼睫扑簌,困出了泪珠。
自确定了傅迟问题不大以后,他终于放下心,一放松,生物钟就开始敲响,他很困很困,恨不得现在就挂断电话睡觉。
被傅迟强行拉着煲电话粥,他有些恼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凶完以后,对面传来一声委屈的低声:“我怕我挂了电话,明天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云柯登时僵住。
傅迟闷声道:“每次易感期过后,我都想记起你,但我发现,我的记忆是模糊的。我能听见你的声音,能看见你的脸,但我醒来以后,就会忘记你。”
他郁闷地说:“我每天看着学校的omega,总会觉得他们是你,每一个omega我都怀疑过,但我不敢认,怕认错了,你会不高兴。”
“我怀疑过所有人,最后又否定了所有人。我在想,你会不会只是我的幻觉。”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容易失控,何况傅迟又得不到omega的安抚,会胡思乱想很正常,但云柯还是跟着揪心了一瞬。
他笨拙地和傅迟说:“我是真的,不是幻觉,你在学校经常见到我。”
这话说完,傅迟很久都没有说话,云柯听见他的呼吸声,平稳绵长,他喃喃道:“这样啊。”
最后,好不容易才把傅迟哄睡着,云柯反倒不困了,手机通话记录3小时25分,云柯盯着手机,看着看着,终于也睡着了。
云柯这一觉睡得越来越热,睡到中途,他把被子踢到了床脚,他穿的睡衣裤子是短的,细白修长的腿无意识绞紧,他揉着傅迟的外套,不住地把头往上蹭。
早上六点,他被热醒,无意识地滑下床,晕乎乎地走进浴室,透过镜子,看见自己脸色红润,眼神迷离。
很不妙,在傅迟易感期的第二天,云柯的发情期也如约而至。
云柯又如游魂一般滑回卧室,“噗通”把自己摔回床上,在床头摸了半天,终于把傅迟给他的提取液摸到了。
轻轻按下,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瞬间包裹住云柯,他将自己沉进傅迟的信息素里,快要溺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