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忘了, 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河,还怎么去找包子的麻烦。
手将将伸到后颈, 傅迟按住了他,酒柜的格子很硬,他的手被压在上面,毫无反抗之力。
然后, 傅迟抬手,揭开了他的腺体贴。
橘子信息素争先恐后往外冒,分明还没到发情期, 傅迟也没有用任何信息素勾引他,但他的信息素还是不受控制地奔向傅迟。
这就是信息素依赖。
他的信息素在说,他想要傅迟。
云柯紧张地吞咽,语气颤抖:“你要干什么?”
他怕傅迟咬他,这样一来,他这几天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如果早晚要咬,还不如发情期就咬,反而让他好受些。
云柯惶惶地睁着眼,醉酒的傅迟太过陌生,也不听他的话了。
手腕被压得生疼,云柯刚动了一下,就被傅迟按得更重,傅迟闻着他的信息素,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又重复了一句:“橘子味。”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久久得不到回答的云柯没来由地慌,他闭了闭眼,只说:“你很讨厌。”
“为什么讨厌我?”傅迟抬头,终于把目光落回云柯身上,他控诉云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每次都不理我,我自己把你找出来了,你还生气。”
omega的腺体很小一个,微微的小鼓包,因为很久没有被标记过,现在那腺体很完好,也没有牙印,像是从来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
傅迟看着云柯腺体,莫名觉得不爽,他对自己的omega也有不满,因为他总不信傅迟,好似傅迟会伤害他。
但傅迟分明对他小心翼翼,就怕他伤了碰了。
可是所有的不满都在看见云柯微红的眼时消散了,他慌乱地松开云柯,“别哭,我不说你了。”
云柯斜他一眼:“我没有哭。”
“好,你没哭。”傅迟的骨气只有一秒,面对自己的omega,他总是很快滑跪。
云柯松了松被他按得红了的手,傅迟力气太大,他以为自己没用多少力气,但落在云柯手上,却是不一样的疼。
傅迟的目光落在他红成一片的手腕,错愕地低头,果真在云柯手腕上看见两道指印,喃喃道:“我没有用力,我只是轻轻按了一下。”
他根本下手没轻没重,云柯气闷,抬手,两指捏在傅迟手腕,使劲捏了捏。
傅迟表情茫然,“怎么了?”
等捏够了,果然也在傅迟的手腕上看到两道指印,云柯平衡了,他丢开傅迟的手,微抬着下颌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活该。”
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把自己哄好了,云柯绕开傅迟,把刚才选好的酒又拿回手上,踢了一脚还在发愣的傅迟,“走了。”
傅迟目光转得很慢,等迟钝地转到云柯脸上,他忽然惊醒一般,拦腰把云柯抱了回来。
拿得很稳的酒在他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骤然松手,“哗啦”落了地,酒香四溢,几滴酒弹到云柯脚腕,一点点凉。
包子双眼发亮,趁这两人没注意,悄悄跑到地上舔了几口,没能舔多久,大狗一步一晃,东歪西斜地走着,才走几步就在地上躺下呼呼睡去。
可已经没人注意它了,云柯被傅迟抱在怀里,怕他离开的alpha只想把他留下,揽着他的手如铁钳,一点错漏都没给他放。
他紧紧抱着云柯,将头埋在他的后颈,闻着他的橘子香,低声说:“我找了你好久。”
因为刚才太热,两人都脱了外套,现在都只穿了一件,温热的皮肤透过布料传递过来,云柯觉得烫。
也许是酒库太封闭,云柯呼吸困难,他闻着傅迟身上的味道,没来由地说:“不公平。”
他艰难地仰头,黑眼眸亮得出奇:“你一直闻我的信息素,我都没有闻到你的。”
说出这句话后,云柯猝然回神,他真是疯了,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云柯正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抱着他的傅迟就着靠在他肩上的动作,偏了一下头。
他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云柯眼前,故意诱哄他:“想闻我的信息素,就把它揭开。”
云柯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慌乱摇头,“不要。”
傅迟的腺体贴是黑色的,牢牢贴合着腺体,此时就等着云柯去揭下。
云柯着魔般伸手,手指在腺体贴上方轻碰了一下,又吓得缩回手:“不行,你会标记我的。”
“不会。”傅迟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会标记你。”
这句话给了云柯一点勇气,他犹豫地伸手,把手按在腺体贴边缘,他很想念傅迟的信息素,所以,他揭开了傅迟的腺体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