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领事一怔,俯下身凑到他耳边,“殿下,他们……” “没事,拿给他们。” 斐曼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姨母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钱呢,你姨夫欠的钱我都还完了。” 她擦擦眼角,“就是我们的房子拿去抵债了,现在真的是风餐露宿,没地方去了,要不是迫不得已,我绝对不会来麻烦你的,只不过,我实在没办法了。” “肖砚。”斐曼靠近点,“能不能让我们先暂时住在你这儿。” “你看你这庄园那么大,容下我们绝对没问题,你放心,等过几天,房子的事情处好了,我就搬出去。” 霍肖砚面露难色。 按照他的性格,谁留下只是多副碗筷的事情,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可他不喜欢生活节奏被外来者打乱。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挞温家族的人。 不远处的周时野冷呵一声,这对母子满嘴谎话,来这儿的目的恐怕没住下来那么简单。 她那双手哪像是干过苦活累活的,还有手腕上的镯子,更不像是连房子都住不起的。 “大人,殿下的姨母真可怜。” 周时野无奈:“她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小孩儿。” 汐雅惊了下:“大人,你是说殿下的姨母在说谎吗?” “你觉得呢。”周时野揉揉她的头发,紧接着大步走了过去。 他前往凉亭,在霍肖砚的身旁停下,“殿下这是谁?” 现场的氛围凝固几秒。 霍肖砚淡淡道:“我姨母。” “原来是姨母啊,姨母你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我们这儿什么也没准备。” 斐曼拘谨起来,“这位是。” 周时野自我介绍,“我是霍肖砚的伴侣,我叫周时野。” “姨母,殿下结婚这么重大的消息都会公布出去,你身为殿下的姨母不会不知道吧。” 斐曼慌了下神,随后笑出声。 她自嘲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网上我还看过你的照片呢,就是一时间没认出来你,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 “原来是这样。”周时野一只手搭在霍肖砚的肩膀上,“姨母正好午饭时间到了,今天就在我们这儿吃吧。” “那个,我和肖砚的事情还没说完呢。”斐曼扯扯嘴角。 周时野明知故问:”什么事啊?” 霍肖砚张张嘴唇,欲言又止。 “我们因为债务问题没地方住了,就想着先在肖砚这儿住几天,等找到房子了就搬出去。” “好啊。” 周时野大方道:“庄园的空房间多的是,姨母想住下来那就住下来吧,殿下平时也很无聊,姨母在这还能陪他说说话。” 霍肖砚睁大眼看向周时野。 周时野忽略他的神色,笑道:“姨母你行李带了没,要是带了我帮你拿进去。” 斐曼喜笑颜开,赶忙拉起旁边的庄利德,“不麻烦你了,让佣人拿进去就行。”说完,她随意指了两人。 俩佣人互看一眼,满是嫌恶。 周时野:“主领事,领着他们去抬行李吧。” 主领事厌烦的表情懒得藏,就这样板着脸离开了。 斐曼和庄利德迫不及待地跟过去,一路上喜悦的东张西望。 等他们走远,卢拓轻哼,低声道:“大人,你为什么留下他们,我觉得他们不安好心。” 周时野扬起嘴角,“你看出来了?” “反正他们就是让人不舒服。” 周时野扬起嘴角,拍拍他,“你和汐雅先走,我和殿下说几句话。” 卢拓点头,拉起一旁的汐雅跑开了。 此时凉亭只剩下周时野和霍肖砚。 周时野活动一下筋骨,“累死了,睡得太久了。” “不舒服吗?”霍肖砚问。 “没有,就是躺的太久,骨头都软了。” 半晌,霍肖砚问:“你不介意吗。” “什么?” “别人搬进来。” “挺介意的,但是他们那种人是赶不走的,没看人家连行李都带来了,笃定了殿下会心软收留他们,再说了,今天就算赶走,说不定哪天又会来。” “其实我没想让他们住进来,很麻烦。” “是很麻烦,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了,看得让人不舒服。”周时野翘起二郎腿,“殿下明知道他们的心思,怎么还犹豫了。” “不知道。” 周时野:“是因为他们是你母亲家族的人,所以没办法拒绝?” “或许。”霍肖砚避开了这个话题,他说,“斐曼的伴侣确实好吃懒做,嗜赌成性。” “可这跟殿下又没关系。”周时野握住轮椅把手,“斐曼的穿戴说明她过的不错,殿下别多想了。” “我知道。” 周时野推他下了凉亭,“看来殿下什么都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