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做? “他之前流浪到荒星,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目前根据筛查的各个星球出入关卡记录来看,都没有他以前留下的痕迹。” “按照目前的情况分析,斐洛可能是被其他虫族私藏养大,并且没有依照现有的法律习俗教导,这也导致他的脾性很多地方跟其他雄虫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昼沙几乎不用说,想必跟雄虫相处过的虫都能明白。看着面前的戈尔,昼沙低声道。 “最近斐洛的情绪不好,他现在认识的同龄虫里面,你算是跟他熟悉的。有时间,你帮我多开导开导他。” 有些事情,即便昼沙是雄虫的雌父也不好劝说。甚至,越是这样的关系,反而越会成为双方交流的阻碍。 相比而言,同龄的朋友间或许会更好沟通。 垂头,蓝发雌虫很快答应了这位自己敬重的长辈的拜托。 但事实上,即便对方不说,蓝发雌虫也能感觉到今天雄虫的反常。 反常的事情不止是雄虫脸上显而易见的疤痕,更反常的,是对方骤然松懈的精神。 昨天早上的雄虫,还在急迫地用心准备卡尔姆斯军校的入学考核,甚至几乎不愿意踏出门一步。但只相隔了一天,今天的雄虫却好像瞬间没了这种急切。 即使同样在翻看他准备的各种讲义,即便已经竭力在沉下心,但今天雄虫的注意力仍旧是抑制不住地轻易就发生偏移。 想到这里,蓝发雌虫握了握拳,眉峰皱得更紧了些。 没有聊太久,简单拜托完戈尔的昼沙,送走年轻雌虫后,很快又返回了图拉斯大宅。 而和昨天一样,今天的伊伽珐依然没有下楼吃饭,午饭仍旧是让侍虫送进了卧室。至于斐洛,虽然是到餐厅用的餐,但也是自己吃完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听完老管家的话,颔了颔首,雌虫并未着急吃饭。另外让厨师准备了几份餐后甜点后,没带侍虫,昼沙亲自推着餐车敲响了伊伽珐房间的大门。 很快,似乎早就在等着有虫进来,紧闭的高级智能门迅速地往两边拉开。 但—— 向来喜欢趴在房间里自己最爱的玛瑙桌子上的雄虫,今天倒是难得姿态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亮晶晶的耳骨夹,听到开门声,伊伽珐姿态矜持地侧了侧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然后—— “啪嗒” 精致的耳骨夹不小心跌落在了桌子上,雄虫紫色的瞳孔转了转。最后望着的确是单独进来的雌虫,咬了咬牙,雄虫几乎是立刻回过了头,重重地趴俯在了桌子上。 弯唇,仿佛没有看见对面坐着的雄虫对自己的不欢迎,雌虫无声地笑了笑,缓步推着餐车走进了屋内。在把点心放到桌上后,雌虫顺手也拿起了从雄虫手上跌落的耳骨夹。 跟昨天斐洛戴的那个耳骨夹不同,此刻被昼沙握在手里的这个明显要漂亮许多。银白色的金属主体,仿若月牙般线条流畅的圆环设计,环形外圈还镶嵌了几颗纯度顶级的紫色宝石。 这样的耳骨夹,对于天性喜欢银色和紫色的伊伽珐而言,只怕也是他收藏了很久的宝贝。但之前他倒没见他拿出来戴过,更别说把玩,那今天这是…… “这是你想送给斐洛的吧。” 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放回桌上,雌虫轻笑着望向此刻脑袋背对着自己的银发雄虫。 不得不说,可能是年纪大了,相比于以前偶尔还会横冲直撞说话的军雌,如今身居高位的雌虫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耐心了很多。 但,即便是这样。 没有虫搭理还好,听着这会儿身后的声音,骤然被点破了心思的雄虫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瞬间直起身来抓过桌上的耳骨夹,气冲冲地就朝门口丢了过去。 “不是!” 质量足够好,工艺也足够细致的耳骨夹,在雄虫的暴力丢掷下,即使磕碰到房门上也并没有什么损伤。 但,目光从地上的耳骨夹上扫过,这次雌虫没有急着去捡起来,而是转过头看向扔完东西重又趴回了桌子上的雄虫。 “伊伽珐” “斐洛……以前可能是被当作雌虫教育长大的。”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背影,雌虫的声音压低了些,好像跟以前每次哄劝生气的雄主时一样,今天的雌虫声音依旧很轻,说话也很慢。 但是—— “他这些年没有接触过雄虫会接触的观念,也没有感受过作为雄虫被偏爱的经历。”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个孩子才会更加对那些普通雌虫感同身受。 手掌轻轻抚了抚雄虫的头发,纵使如今都已年过六十,但不同于雌虫,雄虫似乎还是跟年轻时一般任性,一般冲动。 “他独自流浪了几十年,这些年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短时间内我们也无法让他突然变得就和其他雄虫一样。” “昨天的事虽然我们看来你没有错,但对斐洛那孩子来说,可能就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不过除了这一点外,其他的事情那孩子明显还是跟你很相像,就像你们相似的音乐素养,审美观念……” 雄虫的眉心,从雌虫开始说话时就无声地皱了起来。 但如果不让对方说话,这样尴尬的沉默无疑更加难受。抿紧唇,雄虫排斥地听着身后雌虫隐晦的劝解。 作为从出生就被猜测精神力等级不会低的雄虫,伊伽珐这辈子除了自己的雄父以外,几乎从没有怎么真正受过气,更不会忍让其他虫族。 哪怕是之前他因为没有雄子的原因被嘲笑,但那些虫大多也都只敢在背后偷偷笑,明面上无论是谁,惹到他,他从来都会立刻报复回去。 但偏偏,这次当面顶撞他的,却是他自己的雄子。 他做错了吗? 明明他是为了他好,他是怕他刚被找回来没有足够的威信镇不住那群惯会讨巧卖乖的雌虫,他是想教他怎么做一个更自由更肆意的雄虫。 明明他是为了他好,但最后那孩子干了什么? 他不仅顶撞自己,甚至他还故意去挡自己的鞭子!这是要干什么?故意让自己觉得愧疚吗?! 抿紧唇,雄虫脸上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伤神,但偏偏这会儿昼沙又讲起那孩子跟他相似的地方。听着雌虫嘴里的话,哪怕这会儿情绪还在剧烈起伏,但雄虫依旧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点头。 的确,那孩子各方面的优秀是跟自己很像,所以自从他被找回来后自己才对他这么好。甚至哪怕现在他精神力几近枯竭,他还是在坚持给他做精神力梳理。 但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偏偏每次在跟一些低贱雌虫相关的事情上,这孩子就是要跟自己反着来?这次甚至还直接反抗到了行动上! 想到上次祁蒙图家本来打算送来赔罪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