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什么不明了的,齐明泽笑道:“才子美人总是佳话。”
柳天骄哈哈大笑,“不愧是齐哥哥,就是聪明。不知道墨思今日在不在, 他以往总是借了陪同好友的名义往这儿跑。自打他夫君入了州学,可算是好了,打着思念夫君的旗号,就跟在此处扎根了一样。”
齐明泽笑道:“倒是个有趣的。”
“可不是,虽说出身大户人家,一点架子都没有,为人很是仗义。齐哥哥你要是见了他,定然也喜欢。”柳天骄说着就让车夫往草坪那边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咕噜噜转着寻人。
齐明泽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骄哥儿这么好的人,只有自己一位好友才奇怪。
“齐哥哥,你看,找到了。”柳天骄说着朝那边挥了挥手,喊道:“秦墨思。”
一个身着鹅黄衣服的小哥儿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朝这边跑了过来。
离得近了,齐明泽终于看到那小哥儿的长相,一张小圆脸,五官不是很出挑,但笑起来很是可亲。也不用柳天骄招呼,那哥儿自个儿就爬上了马车,看也没看就从桌子拿了块点心,正准备吃,这才看到车上还有人,也不羞赧,只笑道:“这位哥哥是?”
“跟你说过的,齐哥哥。”
秦墨思眼前一亮,“原来是齐哥哥,久仰大名。骄哥儿总念叨你,都听得我耳朵长茧子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柳天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提了几嘴好不好,你不要胡说八道。”
“什么就提了几嘴,我念我亲哥都没你这么勤呢。”秦墨思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我就说你怎么好些日子没来找我玩,原来是齐哥哥回来了。有了新人忘旧人,你可真够可以的。”
柳天骄赶忙为自己辩驳,“什么叫有了新人忘旧人,齐哥哥才是旧人。你呀,就是我新找的相好,可不能跟正房捻酸喝醋。”
“好啊你,柳天骄,怎么这么没良心?”
“你还不是没良心,为何不来找我?是不是最近又看到了几个俏郎君,乐不思蜀了?”
秦墨思脸一红,有些心虚道:“你别胡说,明明是我家夫君近来又俊俏了。”
柳天骄“啧啧”两声,也不拆穿他。说来秦墨思两口子感情不差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夫君背井离乡来到州城生活。只是人嘛,都有点小爱好,秦墨思喜欢瞧美人,比柳天骄还甚。当然,他也只是瞧瞧,跟柳天骄一样,纯属嘴瓢。
齐明泽听着两人你来我往,跟两个小屁孩一样,突然觉得自己将将那点失落没有一点必要。他是骄哥儿的哥哥,而眼前的秦墨思是骄哥儿的好友,哥哥可以依赖,好友一同玩闹,本就是不一样的。而眼前的小哥儿,确实也很讨喜,眼神纯粹,并没有坏心。
正想着,秦墨思就告状来了,“齐哥哥,你快教训教训骄哥儿,我比他还大几天呢,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
果然是两个小孩子。齐明泽笑道:“好啦,都到饭点了,不如先去用饭?”
“好啊好啊,柳天骄,你请客,我要把你们食肆的好菜都尝一遍。”
“好啊,只要有些人别撑得肚子疼就行。”
几人笑闹着往柳家食肆那边赶去。待秦墨思的夫君出来,哪里还能看见自家夫郎,便索性厚着脸皮跟着卫文康回家蹭饭。左右卫兄家开着食肆,想吃什么说一声便有人送来,不比他独自一人回家冷冷清清地用饭来得好?
这厢三个小哥儿到了食肆,自是阔气,眼也不眨地点了一大堆菜,再来几杯热饮子,实在舒服得紧。
秦墨思看了眼店内挤得满满当当的人,道:“骄哥儿,你这食肆什么都好,就是环境差了些,没考虑换个大点的地方?”
柳天骄道:“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预备和齐哥哥合伙开酒楼,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都已经在城内转了好几圈了。”
秦墨思来了兴趣,“预备开个什么样的,庄杏园那种?”
柳天骄一拍桌子兴奋道:“秀贤楼那种,不,比秀贤楼更豪气的,我要把它打造成江东州第一酒楼。”
秦墨思翻了个白眼,“比秀贤楼更豪气?你就别想了,他家几代积累,你当是吃素的,就是那些字画加起来都能把你家当掏空。”
柳天骄不淡定了,“当真,他家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开古董字画铺子?”
秦墨思道:“这你倒是说对了,他们东家还真开了几间古董铺子。”
柳天骄:“……真是有钱人,叫人嫉恨。”
齐明泽笑道:“天下有钱人多得是,咱们倒也不必攀比。秀贤楼百年积累自有它的长处,与他们比豪气是不能了,环境清幽饭食味美便好。”
秦墨思点了点头,“齐哥哥说的倒是靠谱,说来秀贤楼虽好,但吃来吃去就是那些东西,房间也旧,大家早就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