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录像送到的时间里,暮修远他们先进入房间内,看看里面会不会有别的线索。
刚打开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差点把谈渡熏得摔了个跟头。
血液发酵之后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谈渡捂住鼻子,转身把nancy推出去,不让她闻到刺鼻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血?不是人类的……对吧?”谈渡本来想说不是他儿子的对吧。
但是他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敢说出来。
仿佛只要说出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事情就会在他没发觉的时候发生一样。
“不是。”暮修远身体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他看起来比谈渡淡定,实际上心跳都快暂停了。
好在他赤脚走进客厅,蹲在地上用手擦掉一部分凝固成果冻状的血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眼睫轻轻颤动,他的呼吸里透着如释重负:
“这是动物的血液,可能是老鼠,或者是小松鼠。”
“暮教授啊,你你能确定么?”谈渡腿还在发软,他走进去蹲在暮修远身边。
脚底发软,一个用力过猛跪在地毯上。
这让他看起来很是狼狈,不过他不在意。
比起面子,他更加在意他问的问题的结果。
希望女婿不是骗他的,不然他的思想会往不可控制的地方飞去。
“能确定,沙发上有小动物的毛发,您可以自己来看看。”暮修远让开位置,给谈渡看沙发上拿一摊沾染了血迹的毛茸茸的毛发。
确实,这些灰白色的毛发看起来像是老鼠身上的小绒毛,不过是受了重伤以后才会从小老鼠的身上脱落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谈渡差点担心到哭出来。
这个男人给暮修远的印象很复杂,他时常认为谈渡不够勇敢,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所以才会让谈颜玉承受了很多他本不该承受的苦难。
但是现在的谈渡跟平素的他又有些不同,纵然他很害怕,但他仍然拒绝让nancy进入到这片区域。
“话说回来,这个鼠子的毛排列是不是有些奇怪?”谈渡擦擦眼角不勇敢的证明。
微微直起身体,发现小动物的毛发好像排列成了一个小方框。
是个“口”字?但是说是“口”字的话,完全不能理解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
难道其实是毛发脱落的时候就长这样,也不是没有这种偶然。
暮修远站在谈渡的身后,弯下身体,从谈渡的角度看向那团毛发。
谈渡的身高和谈颜玉差不多,所以,从谈渡的角度能看见的东西也就睡觉谈颜玉能看见的。
凌乱的沙发上,浅绿色的沙发罩还剩下一半在沙发上,另外一半则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