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徐弦就稳重许多。
两兄妹的性格完全相反,互补,站在一起却不显得违和,反而是单独个体的时候,看起来就像缺少了一部分似的。
比起谈颜玉的事情,自然是正事比较重要,当然,谈颜玉是这么想的,他摆摆手,揉揉刺痛的耳朵,劝他:
“你赶紧去吧,等会儿小心被经纪看见。”
徐弦这才放下吉他,脚步略显匆忙地出去了。
合上练习室,耳边终于安静下来,谈颜玉深深叹了口气,揉揉发麻的太阳穴,又说了两句话试试自己的听力有没有出问题:
“好吓人的嗓音,也许用对地方也会有人喜欢听。”
休息的时候自然要找个地方随意大小蹲,谈颜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找了个身后有软垫子的地方蹲下。
仰头看向暮修远,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争吵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听,他们还在吵。”
他偏过头,看向暮修远身后,这边的练习室墙面上还挂着很多励志语录。
有一些是业内明星说过的话,例如某位影后说的:
“尽管我们会经历很多苦难,但我们依然可以期待成功,只要付出了努力,总会有机会收获希望。”
还有国外的音乐家说过的话,谈颜玉现在脑子一抽一抽地痛,不想看英文,索性闭上了眼睛。
早上刚哭完,现在不止是太阳穴痛,连眼睛也胀痛,像是被人捏住眼珠放在热水里泡过的感觉。
“眼睛还在痛么?”暮修远来到他面前,蹲在他身边轻声问他,微凉的手指抚摸他的眼皮。
这么一摸好像舒服了很多,所以谈颜玉摇摇头,又点点头,嘟囔:
“你的手好凉快,再摸两下就不痛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想别的,脑子里只是单纯装着一个想法,暮教授的手凉凉的,像快要融化的冰块。
也许也跟冰块一样有消肿的作用。
但他这句话听在暮修远的耳朵里却不止这个意思。
“是么?那你坐下,不然不方便动作。”暮修远的嗓音沙哑了很多,很好听。
听得谈颜玉耳廓发痒,他微微睁开眼,发现暮修远的耳朵也红了,他的声音软软的,夹杂着纯然的疑惑:
“暮教授,你也被猴子的声音毒害了么?”
要是暮教授因此听不清台下学生说的话了,那猴子真是罪大恶极。
“嗯,有点痛。”暮修远语气稳定地说谎。
完全没听出来的谈颜玉还主动凑近去摸摸暮修远的耳朵,跟揉捏他自己的耳朵一样的力度揉捏暮修远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