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护士想起来个事儿，她嘴比脑子快说了出来：
“针对omega们发情期离不开alpha的问题，上面说过段时间会上台新的手术，好像是关于切除腺体的……抱歉抱歉，你看我这嘴，没确定的事情，您就当没听见吧。”
护士意识到说错话，忙不迭转身回医院值班去了。
留下谈颜玉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应该没听错吧，切除腺体？
记忆回到某天晚上灯光昏暗的书房，暮修远握着他的手，跟他说法案被否决的事情。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全是说切除腺体。
因为没有成功案例，所以至今还没得到同意。
但是，如果真的有这种手术……宋雅是不是还有治愈的机会？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单手拎着背包，关上车门时看见白露下了班正要往医院去，他赶紧按下车窗，朝白露喊：
“白露哥！我出院了！”
白露身穿蓝色工作制服，西装外套还搭在手臂上，黑色领带跑得略微凌乱，闻言扭头，脚步顿了顿。
视线四下扫视后落在刚打着火的出租车上。
他眉头顿时蹙起，很快又松开，快步朝车子走来。
先是弯腰看看谈颜玉，发现了他身边放着的小书包：“身体好了？不打算再住一段时间的院么？”
谈颜玉摇头，抗拒的意味明显：“不打算再住了，再住没病也变得有病了。”
医院是个过于沉闷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差点把他腌入味。
平时走动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很忙，不会跟病人说很多话。
还是出了院待在自己家里更舒服更方便。
谈颜玉原以为他都这么说了，白露会打算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没想到白露会露出有些怅惘的神情，拉开车门也跟着坐了进来：“正好我没事可做，那我陪你回家吧。”
让刚出院的病人自己回家，白露的良心过不去。
谈颜玉愣怔一下后笑出两道气音，他往旁边挪了挪，告诉白露：“我还没打算回去，我准备去郊区的医院，你要跟我一起么？”
不管谈颜玉去哪，白露都不在乎。
反正他坐都坐上车了，也懒得再下车了。
谈颜玉扬头对司机说：“去盘山公路上的那家医院。”
他要去看看宋雅。
顺便在心里祈祷，切除腺体的手术可以运用到实战中。
盘山公路上就只有一家疗养医院，在那里住着的都是得了难治疾病的病人。
哪怕医院周围的环境再好，也不见楼下有几个人在闲逛欣赏美景。
宋雅的病房在医院五楼，谈颜玉去过很多次，医院的护士都认识他了，每次看见他来还会主动给他按电梯。
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下车走进医院，护士见了他却显得惊讶：“谈先生，您怎么来了？宋小姐一个月前就出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