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统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的表情。
秦默林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说道:“总之是个可以信赖的家伙,要是有时候还能变成人就更好了,像朋友一样......”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又不只是朋友。”
童统的表情从不可思议逐渐转为“你在想屁吃”,最后干笑两声回应他:“呵呵,好吧,祝你梦想成真。”
秦默林侧头瞥了童统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谢你吉言。”
顿了顿,他又问,“不过,你为什么看我‘死’了哭得那么伤心?我们之前认识吗?”
童统一听,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英明一世,自觉刚才的表现实在丢脸,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后面那句“我们之前认识吗”更让他无从解释!
秦默林见他不理却不依不饶,眼神里带着探究:“嗯?”
童统只能装作不耐烦:“哎呀!你啰嗦了!”
然后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干脆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秦默林见状,也没再追问,只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脑补了什么,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两人继续往前走,气氛有些微妙。
走了一段路后,秦默林突然低声说道:“左转,前面有个旅馆,里面是我的人。”
童统依言左转,心里却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秦默林口中的“我的人”究竟靠不靠谱,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抬头便突兀地看到有人影站在巷子口,背对着他们。
“恭候多时了。”那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骁朴凉坐在房间里,手里捏着童统留下的字条,眉头微微皱起。
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等我,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他盯着那行字,不知道看了几遍了,最终烦心的扔在一边。
童统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他靠在窗边,目光落在渐渐西沉的太阳上,心里渐渐下沉。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童统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骁朴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童统的样子。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童统不安的担心他这次的计划。骁朴凉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念头闪过:童统该不会是……
骁朴凉猛地拉开雕花木门,夜风裹着凉意扑在脸上。
他刚要跨过门槛,廊下阴影里突然横出一截枯树枝似的手臂——老管家不知何时贴墙站着,后脑勺几乎要碰到檐角挂的褪色平安符。
“少爷,更深露重。”老人脸上堆着万年不变的假笑,眼珠子在灯笼昏光里泛着浑浊的黄,“祠堂那边都备妥了,您......要去哪儿?”
骁朴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quot让开。quot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裹着寒霜。
老管家脸上的褶子堆得更深了,浑浊的眼珠在灯笼下泛着油光:“少爷,老爷特意交代过,您不能出这院子。”他弓着背,语气恭敬,却纹丝不动地堵在门口。
骁朴凉刚要发作,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两声,摊开手掌时,掌心赫然是一抹刺目的血迹。他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苍白。
管家眼角的皱纹堆叠得像揉皱的宣纸,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少爷,前些日子老爷请了位大师给您算了一卦,说是......”
他故意顿了顿,浑浊的眼珠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光,“您今年有个大劫,怕是熬不过去。”
骁朴凉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发出quot咔quot的轻响。
管家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用那种令人作呕的腔调说道:“老爷也是没法子,这才寻了个和您八字相合的冲喜人。虽说是个男娃子,但为了您的性命,也只能委屈您了。”
“你说什么?”骁朴凉眼神锋利得像出鞘的利剑,直直刺向管家的脸。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老管家却依旧笑眯眯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少爷,您就别挣扎了,这也是为了您好。”
“滚开!”骁朴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右脚刚跨过门槛,廊柱后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立马有八九个人从两侧包抄上来,将他死死按住。
刚想发作,奇怪的是身体就像一个漏斗一般,力量瞬间漏了出去,随后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喉咙里再次涌上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