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茶的头皮被扯得生疼,整张脸扭曲变形,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校长把人怼到彤彤面前,狞笑道:“看到了吧?你要像这个脿子一样,一起服侍我,直到校长伯伯满意,就能给你开请假条。这下明白了吗?”
童统心头一震,他大为震惊。
他看着那个男人。吕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羞辱,脸颊微微抽搐,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他曾经依附过的那些大佬,哪一个不是将他捧在手心,或者被他乖乖利用?不管是那个胖子,还是食堂勾搭上的人......
可如今,他却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被把玩羊羔,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毫无尊严可言。
吕茶的心里,那片早已腐臭的沼泽又开始翻涌,冒出令人作呕的气泡。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对啊,同学,你就和我一起服侍他们吧。”
然而,话未说完,童统突然抬手,猛地拍开了狎昵吕茶的校长的手。
奇怪的是,校长的手竟轻易松开了,童统自己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双手稳稳地搭在吕茶的肩膀上,目光坚定而温暖,像一束穿透黑暗的光。
“同学,你振作一点!”童统声音铿锵有力,像是在拉已经坠入悬崖很久而无望的人“不要为了这种蝇头小利就把自己的底线丢掉。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做,那就勇敢地对不良诱惑说‘不’,好吗?”
啧,不就是区区请假条!
吕茶沉默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童统琥珀色的眼睛有点像这射的阳光,刺眼的,直直照进他的心里。
那光芒让他感到不适,甚至比楼下那个骁朴凉还要令他厌恶。他猛地甩开童统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懑倾泻而出:“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冠冕堂皇地说这些,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声音逐渐升高,最后几乎是在嘶吼。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发霉腐烂的腐肉,原本在阴暗的角落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生长,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丑陋。
可突然有一天,阳光照了进来,将他彻底暴露。他无法再躲藏,无法再逃避。那光芒让他看清了自己的丑恶,看清了自己早已腐烂的灵魂。
他崩溃地大喊,绝望与不甘纠缠,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和愤怒都宣泄出来,整个人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层皮,露出了里面最不堪的一面。
呵呵,他懂什么?吕茶心底冷笑,带着刺骨的嘲讽,他这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早就没有办法翻身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白,仿佛在抓住什么虚无的东西。
他喜欢被男人捧在掌心的感觉吗?或许吧。那些油腻腻的肥肉,那些令人作呕的蠕动,他曾以为自己能忍受,甚至习惯。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恶心,恶心到骨子里,恶心......太恶心......
凭什么?凭什么眼前这个人可以活得如此肆意,如此光明正大?而他,却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的情绪骤然失控,猛地转身对那些诡异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抓住!”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童统看着吕茶发疯的样子,眉头紧锁,突然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吕茶被打得歪向一边,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呆愣愣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童统伸手扶正他的肩膀,目光坚定,言语铿锵:“现在你清醒了吗?我知道你不容易,你一路走到现在,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放弃了许多你本不想放弃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你已经活到现在了,你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也许,你现在可以换一种方式活着呢?难道一定要像这样活下去吗?”
童统感觉自己像拉住一个失足青年,本着人道主义,能救一个是一个。
吕茶愣住了,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抬手摸了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神情茫然:“这是什么?”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这一路上,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从来没有。可是,换一种方式活着?他怎么可能活得下来?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他突然拍开童统的手,冷静的说:“我不接受!”
吕茶眼中寒光一闪,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关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不想和我一起服侍他们,对吧?”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仿佛找到了童统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