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川一怔:宗主为何这般问?
空青柔柔地望着她,眼神明亮:你知道我为何这般问。
她们花人,天生细腻敏感,是实打实的解语花。能洞察人心,也能聪慧地明白自己的真心。
花川抿唇,偏头看了眼被定在原地,伸手眼睁睁望着她的金垚,眼神复杂。
站在她身后的送春归急忙开口,略显慌张:师姐
花川沉默片刻,方才回眸看向空青:宗主这般就很好了。
她收回了所有的心思,包括少年时的情愫,淡淡开口:此前,春归收了她一条腿,,已经够了。
空青深深地望着她:只是这般就够了吗?
那些爱慕不舍,那些少年情愫,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没有眷恋了吗?
花川点点头,应道:够了。
我与她此生不再相见,便是最好的。
她已经走上她的道,决意不再为任何人动心,一心朝着大道,朝着庇佑花人的路前进。
至于金垚
花川转眸,又看了金垚一眼,很快就被送春归掰了回来:对,就应该不再相见。和那个小王八蛋又什么好见的,还不如多画两张符。
送春归也感受到了花川在金垚面前的异样,气得要命。她现在恨不得给金垚甩一张火符,把对方烧个稀巴烂。
花川听到她这般言语,轻笑了一声,拍拍送春归的手:走吧。
送春归这才哼了一声,与空青行了一礼后,推着花川离开了。
空青与沐朝颜平息了风波后,也携手离开了鼓浪楼。
两人一起回到了妙音阁,空青负手踩着流云,轻盈地掠过妙音阁的楼宇。
沐朝颜跟在空青身后,想起她方才跟花川的话,眉头微皱:空青,你方才为什么要这么问花川?
空青淡淡应道:没什么。
沐朝颜直觉不对,想了想与空青道:你如此问花川,就好似在问金垚是不是她的挚爱?如果是,这时候是不是需要好好道个别?
空青脚步不停,沐朝颜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与曼殊沙华斗法,你是不是
毫无胜算?
怕花人们会被曼殊沙华尽数蚕食,失去自我,最后和曼殊沙华融为一体呢?
不仅仅是花人,就连空青也
沐朝颜心一紧,连忙伸手抓住空青的衣袖,慌忙道:别走!
空青这才停下脚步,扭头望向沐朝颜,在自己少年爱人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担忧。
空青失笑,在沐朝颜脸上捏了一把:想什么呢?
沐朝颜吃痛,但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她:想你不要有事。
她现在不过是金丹修为,根本不能帮助到空青。没有力量之人,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
一旦这个念头想起,沐朝颜就后悔莫及。
还不如疯的时候呢,至少疯的时候她还能
爱人的情绪明明白白地写在眼底,空青无奈,一把将沐朝颜揽入怀中。
沐朝颜身形不稳,整个人跌入空青怀里。
大红的袖子团住了她,空青将她拥紧,像火拥住了烧不坏的玉:不许胡思乱想!
她靠在沐朝颜的耳边,轻轻道:我说了,我不会再欺瞒你,我会什么都与你说清,所以你不能想七想八,知道了吗?
被裹住的沐朝颜埋在她怀里,两手圈着她的腰,声音听起来很不安: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空青笑道:你我都知道,我与海灵飞雪做了多少事。虽无八成把握,但也有六成。
空青稍稍松开了她,捧起了她的脸,目光很温柔:我不会死,我也不想死。我要和我心爱之人成婚了,又怎么会让你守寡呢。
沐朝颜仰头,双眼湿漉漉的:你在哄我对吗?
空青哭笑不得,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对啊 ,我在哄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哄你,我哄谁呢?
沐朝颜没话说了,她担忧的心被很好的安抚,于是顺从地窝进空青怀里:好吧那我都听你的。
空青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叹着气说:哎你这身量一小,似乎年纪也跟着小了。多愁善感我要是真的和曼殊同归于尽,你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