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吻遍沐朝颜全身,再进入她的灵魂深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待走出无垠的幽林时,她们遇到了一片贫瘠的嶙峋山石地。
无边的硫磺雨落下,空青与沐朝颜望着远处不停洒落的硫磺雨,拧紧眉头:看起来前面是硫磺雨的区域,我们不能再进一步。
沐朝颜略一思索:要不走回去?
走也走不了了。
正说话间,硫磺雨在风的推动下,朝沐朝颜与空青这边蓬勃而来。
空青一把将沐朝颜拽到一旁,一掌打向旁边的石壁:走!
先躲起来!
这场硫磺雨下了半月之久,一直没有停歇。
谷中的草木以及鸟兽好似已经适应这些毒雨,在漆黑的雨幕里,傲然独立。
空青将石壁的洞挖得很深,还建造了足够的放水渠,以免雨水倒灌。
在黑岩石雕刻成的床上,沐朝颜坐在她身上,攀着她的肩头,微微扬起下巴。
空青将吻落在她的咽喉处,轻轻咬了一下。
沐朝颜轻嘶一声,圈住她腰身的双腿骤然收紧。
空青笑了起来:想什么,一直在走神。
洞外的雨声如此清晰,和空青身上的花香,绵密地将她裹住。
沐朝颜瑟缩着身体躲进她怀里,讨好地蹭了蹭她: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
沐朝颜伸手,捧住空青的面颊,接着昏暗的雷光去看她:你是不是从梦里来的。
她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空青能将她填满,两人黏腻至此。
空青笑了一下,偏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
沐朝颜没有收手,空青就顺着她的指尖,一点一点咬上去,将吻落在她手肘。
她倾下身,将沐朝颜压在身下:现在呢,还觉得是梦吗?
沐朝颜抬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再久一点,她就不觉得这是梦了。
硫磺雨下得没完没了,如此过了两个月之后,空青开始寻找新的出路。
她与沐朝颜如鼹鼠打洞一般,不断地往山内挖。
如此挖了三个月,跌入了一大大洞里。
洞中布满了幽绿色的灵矿,在灵矿的正中央,卧着一块五丈大小上古灵冰。
空青很是开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灵冰前,对沐朝颜道:有上古灵冰,你的伤就可以迅速治愈了。
到时候提升修为,我们就从绝壁上去。
沐朝颜也很快乐:嗯!
有灵气,又有空青,这样的时光于沐朝颜而言好像一个梦那般。
她们在这灵矿之中呆了不知道多少年,幕天席地里,做尽一切天下有情人能做之事。
沐朝颜的伤渐渐好,但随着双修的进度加深,她的道心开始崩碎。
空青第一次在她头上发现第一根白发,是在入灵矿的第十年。
那天清晨,空青将她抱在怀里,吻她的发顶,也吻她裸露的单薄双肩。
沐朝颜窝在她怀里,惫懒地说:我时常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
我还在剑山,你已经与绯月成婚了。
她们在一起呆了十多年,上辈子的话,这辈子的话,下辈子的话都好像全说了。
空青极为了解她,吻吻她的耳垂,漫声道:就算我与绯月成婚,沐小道君也一样可以来找我嘛。
她微微俯身,将沐朝颜的耳朵含进口中:反正我与沐小道君的关系本来就不干不净
沐朝颜瑟缩着身体躲她:什么叫不干不净?
空青笑了一下,胸腔微微震动:我与绯月道君,乃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与沐小道君嘛
她的舌尖在沐朝颜的耳廓吻了一下,轻声道:你我之间,这叫偷情。
沐朝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难过。
沐朝颜仰头,看向空青:那你爱我吗?
空青望着她明亮的双眸,就是一怔。
似乎无论过多少年,沐朝颜永远都是个赤诚炙热的少年,永远真挚,永远双眼明亮。
空青抿唇,抬手捋了捋沐朝颜的头发,淡淡道:我爱不爱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她的爱像风,若即若离,若有似无,但始终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