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染又说:超度他们。
李若水:行吧,是她低估了尘不染。网聊很容易凭借一点印象产生幻觉,可真要面对面李若水还没这个打算。
她的眉头蹙起又舒展,好一会儿,才说:不染道友,下次能一句话直接说完吗?
尘不染好脾气地应答:好。
山洞中。
李若水很没坐相地盘着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捏着天衍之鉴。
挚友实在是好说话,可能这会儿她问挚友借个一百万,她都会不眨眼地给出来。
面对奉清那样的缺德鬼,李若水没有良心。可对上尘不染,她那寥寥无几的愧疚心莫名其妙地挤上来。
总觉得天衍之鉴对面的尘不染可怜巴巴地坐着。
片刻后,李若水抬手拍了拍脑袋。
尘不染是大宗真传,有什么好可怜的?
哦,不对,还是有的。尘不染说她师门对她寄予厚望,压力如山。
李若水的关心很直白:道友近段时间在做什么啊?有什么心事吗?
尘不染:修行。我在看南华经的注疏,隐隐有所悟,或许过段时间,我的功行能够再上一层楼。
虽然靠着过目不忘的记性将那些注疏默下来,可李若水对它们的兴趣不大,除了看得老眼昏花外,没有任何的感悟。她耐着性子听尘不染说修行的事,等到尘不染的话题结束,才问:除了修行呢?
尘不染没说话。
李若水不可思议道:只有修行?
尘不染:是。自入太一后的百多年中,她都很少离开南华道场,顶多是这些年在天衍之鉴中指点后学。
李若水:那是修炼吗?是坐牢啊!道友有什么喜欢的吗t?
尘不染又沉默了。
名印还亮着,意念仍旧沉浸在天衍之鉴中。
李若水暗忖道,不说就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