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又腹诽一句。
练如素拉下李若水的手:你不让我说话,是在嫌我吵闹吗?
李若水震惊地看着练如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她挚友会说的话,是谁教她的?!
李若水眼神中的质疑太明显,练如素瞧一眼便了然。她依旧用一副闲淡的口吻说话:是话本里说的。
话本真是害人不浅!
小说害她穿书算了,这相当于给她第二条命,给她一个真正活着的机会。
但带歪挚友真是不可饶恕!那话本是三圣学宫道友写的吧?她就说三圣学宫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若水又气又恼,面上泛着一抹薄红。她义正辞严道:没这回事,师姐你说话是有声有色的绕梁之音,我只恼恨它不能在我梦中回响,如果能时时刻刻聆听,那是我的福气。
练如素轻笑一声。
李若水面上红晕更深,她偷偷抬眼,试图捕捉练如素的神色变化,可目光相触,那些排队来的狡辩词汇像是风中的烟,无声无息地散了。她张了张嘴,别开眼:反正我没有厌烦。
练如素眉眼含笑:好。
李若水知道不是敷衍,可内心深处仍旧浮动着几分微妙的不得劲,连带着飞扬的眉眼也笼上一片阴翳,写着沮丧两个大字。这骤喜骤悲怎么回事呢,她难道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吗?师姐!李若水拔高声音喊了一声。
练如素:嗯?
李若水:没事。
沿着街道走了没两步,李若水又开口:师姐。
练如素温和地望着她,问:怎么了?
李若水慢吞吞道:没怎么。
她就是想喊两声。
练如素烦了她也要喊。
可练如素没有觉得不耐烦,明知道李若水没事找事,还是不厌其烦地回应她,直到李若水心满意足了,心情畅快了。
那儿有卖书的铺子。李若水智回笼,面色赧然。她不好意思,声音也压得很低,视线在鞋尖逡巡,整个人烧得厉害。我们只买《羽国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