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眼神变得惊惶,屏住了呼吸,一把按住了练如素的手。师姐。她的声音很轻,可怜巴巴的。
怎么了?练如素问她。
李若水垂着眼,她拉着练如素的手,将它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心脏擂动,如密集的雨点,血液也在奔涌,太阳穴鼓胀起来,情绪一点点地攀t向了高峰。在目眩神迷中,人没有晕眩,那就有可能变得大胆。李若水一只手握住练如素,而另一只揽着她腰身的手在收缩,在拉近两人的距离。
凑得近了,脑子里难免浮想联翩,尤其是在魍魉道中那个很轻的吻,她甚至没有看练如素的神色,就十分狼狈地遁入山岳真形图中。李若水浑身紧绷着,她像是拉满的弓弦,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崩裂。
她微低着头,额头是最先相抵的。火苗像是被风吹起,猛地向上一卷,化作汹涌的火海。李若水合上眼,悄悄地凑近练如素的唇,很轻很轻地衔住。原想着蜻蜓点水就好了,可一触碰到那股柔软,就不想挪开。
没有拒绝。
李若水受到了某种鼓舞,渐渐地将亲吻加深。
练如素眼睫颤了颤,眸中仿佛笼着一股秋日的薄雾,朦胧而又梦幻。
她的面颊泛着红,像是雪地中陡然间放开的一树红梅。
殿外的动静传来时,李若水吓了一跳。
可她抱着练如素不想撒手,只是一转头警惕地望着那殿门。要知道没有设下禁制的法殿,门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要是洞天真人有心窥伺,什么都挡不住。好在这里是太一,那几位真人没有这么神经病。
缠绵旖旎的情绪被惊吓驱散几分,可对上练如素那双眼,李若水又克制不住地沉浸下去。
是师姐。练如素的声音很轻。
李若水点头,她非但没有松开练如素,反而揽着她倒在榻上。她用手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又低头亲了上去。
练如素眉头微微一蹙,横了李若水一眼,可也没推开她,任由她继续胡为了。